“这夏水道终于赢了,不愧是被盘口赔率看好之人,可是擂台上面的死斗都已经结束了一会儿了,为何盘口一直显示在封盘,不给我们结算?”
“你们都是傻子吗?买之前不仔细看看盘口吗?你们买的是‘谁当盟主’,不是买谁能十局六胜,纵使夏水道已经赢了死斗,但他目前还不是盟主。”
“难道这夏水道收了什么好处不成,要故意输盘来演我们?”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些赌徒的话,这时夏水道一个战术后仰,靠在椅背上,得意的开口:“冬海兄,你还不认输?这十场死斗,我可是胜了其中八场。不过,大家毕竟同在修士联盟内共事一场,我这人一向义薄云天,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可以最后再派一个人上擂台来挑战,若是能同时战胜我这八人,便算你赢。”
“这夏水道太阴险了,就算是与那八人一对一单挑,我们能赢他们其中一位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要同时打败这八人,这简直比登天之难,这根本就不是给我们机会,而是要羞辱我们!”
北边的阵营的不少修士愤怒的出声,并且怒视着夏水道,但却无人敢应战。
至于北边获胜的两名修士,熊初墨此时也是沉默不言,他有自知之明,能赢高斯本身已经是有运气成份,若是再次上台则必死无疑。
而赵青天却是义愤填膺对着夏冬海一拱手,“盟主,请让我上擂台去灭了那八个狗腿子!”
“不必了,若是单打独斗,我相信他们不是你对手,但你以一对多的话,除了身死道消这种结局,没有第二种可能,如今大势已去,你没必要白白牺牲。”
夏冬海说完之后,眼神一暗,脸上的皱纹也变深了话多,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输掉盟主之位,意味着就是他生命结束的时候,也只有他去死,才能保全其他人的性命。
虽然还有韩长命这个底牌未出,但夏冬海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了,这韩长命或许比赵青天厉害一些,但真要一人战胜这八人,根本就不现实。
想到此处,他已经心灰意冷,准备让位,当即就要开口认输:“我认……”
“你认为我韩长命可以上台一试?”
谁也没有发现,韩长命居然偷偷溜到了北边阵营的人群中,然而出言打断了夏冬海的话。
夏九钗高冷的脸上此时也是充满了愕然,她刚才只顾着悲伤,居然都不知道韩长命是什么时候上前去的。
内城三千余名元婴期修士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即便他们都已经降到了炼气期,但这一股气势仍然惊天动地,如同风暴下的巨浪刮过韩长命的身子,但韩长命并不算太强壮的身体,居然如浪花中的礁石一般,面对这大风大浪拍打在身上,他一个人岿然不动。
韩长命眼见夏冬海就要开口出言阻止他的行动,便赶忙身影一闪,直接跳入了擂台之中。
“噢?就是你偷食的灵髓?但你不过是圣光书院的一个小小炼器师,也妄想能以一敌八?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啊。”
夏水道轻蔑开口,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应战,而且出战之人居然是早已将做过情报调查的韩长命。
眼见韩长命出场,‘不灭仙气书’内的众赌徒都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然,这夏水道自己作死,肯定有黑幕。”
“起先谁说‘拿命翻’的?这夏冬海或许真的能靠韩长命翻盘了,真是个乌鸦嘴。”
“莫非已经被庄控场了?夏水道要故意演输,现在还能退钱吗?”
言归正传,韩长命淡淡的看着面前的敌方阵营的八名修士,他脸上古井无波。
在狍鸮面具的遮掩气息的效果之下,韩长命身上散发着炼气期十层左右的气息,同时脸上还故意露出一副即将慷慨赴死的神色。
这不禁让双方阵营的修士对他高看了几分,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以一敌八,这对于普通修士来说,本来就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但此子却视死如归,毅然决然的上台,怎么不令人动容?”
“这种明知必死,却仍挺身而出,真乃我们北边阵营的英雄!”
“是啊,虽然我觉得他飞蛾扑火的行为非常愚蠢的,但我还是非常佩服他。”
“此子若是能够活下来,那他偷食灵髓的那点劣迹又算得了什么呢?”
“北边是无人可派了吗?派了这个平平无奇的愣头青前来送死,依我看此子就是个蠢货,只是给夏水道盟主送人头而已。”
这些来自南北两个阵营的议论,不知不觉让韩长命的形象更加高大伟岸了几分。
在众人的眼中,韩长命的脸上更加冷峻了,简直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韩长命此时的心中是想笑又不敢笑,那浓浓的笑意简直就快要憋不住了。
外人都觉得他为了出风头而主动送死,却根本不知道,让他前来参加这种炼气期级别的死斗,这不是虎入羊群吗?
他面前的这八人,除了葛由之外,基本都是元婴期老怪,但是他们在降为打击之下,如今只是区区炼气期而已。
想当年在帝喾葬地秘境里,韩长命可是一个人秋风扫落风一般,打得周国一众炼气期天骄弟子落荒而逃,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因此这八人觉得韩长命已经是死人,韩长命却觉得他们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
韩长命看着对面,目光一眯,这八人之中,后出场的五人颇不简单,比前面前场的五人的道行高深多了,后五人基本上都是一个回合内就消灭了夏冬海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