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杀了我的外孙女,今夜我要你血债血偿,将你的头骨挖取出来,白天当茶壶,晚上当夜壶!”
韩长命被这话吓了一跳,睁眼醒来,发现是一场梦,他叹了口气,又闭上了双眼,准备继续接觉。
岂知,又梦到山茶在喊道:“你还敢回来?有种别跑,我虽杀不了你,但诅咒你解毒只能解一半!”
韩长命浑身一震,再次醒了过来,不禁怒道:“过分了,还让不让人睡了,那茶叶女修当时对我不怀好意,我才动手的,我可是正当防卫,若不是我如今修为降到炼气期,灵力还出了问题,肯定要用大招轰死你。”
韩长命此时已经睡意全无,他因为忌惮那位一直没有露过脸的郭卢,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而今夜,他既然辗转反侧睡不着,不如去夜探郭府一番,若是能直接找到解药就更好了。
这府邸真是奇大无比,韩长命站在屋顶上,俯视着脚下的一切,此时已是半夜,各间房屋全都熄灭了烛火,一片漆黑。
“嗯?”韩长命散出的神识,居然感知到有人在偷偷摸摸的往一处柴火房而去。
“此人不就是那位垂涎郭炼钢的钱冠清吗?”
韩长命心中疑惑,此人大半夜不睡,莫非是要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
于是韩长命身子一动,偷偷的跟了上去。
他的神识已经是筑基期水准,而钱冠清仅仅是炼气期五层的小修士,因此在神识上,韩长命已经碾压钱冠清,他能够肆无忌惮的感知着钱冠清的动静,但钱冠清却并不知道韩长命的监视着他。
钱冠清此刻正鬼鬼祟祟的,隐藏在一间废弃的柴火房门口,显然在偷听什么话,韩长命的身影轻飘飘的一晃,人却到了那柴火房的屋顶。
然而
当韩长命的神识要进入脚下的屋子之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这让他感知不到这间屋子里的情况。
此屋居然布下特殊的禁制,隔绝了神识的窥探。
这时,韩长命悄悄的揭开一点屋顶的瓦片,将目光投进屋内。
只见这间屋子里有一个面容枯槁,病入膏肓之人,躺在床上动不了,而郭炼钢正在他身旁服侍着。
郭炼钢充满无奈的说道:“爹爹,我们已经把府内能卖的财产都给变卖了,已经家徒四壁了,但眼下还需要一万灵石才能买到那株万年份的灵草,但我们已经凑不齐这么多灵石了,我们现在连工钱都发不出。”
原来这床上所躺之人,就是郭家的家主郭卢。
他回道:“孩子,我们听天由命吧,只是这两个月苦了你,若不是我在修炼上急于求成,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残废的地步。”
就在父女二人闲聊之际,屋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钱冠清大笑大摆的走了进来。
“终于找到你这个老不死的,两个月来不知所踪,原来你一直藏在这里,就让小徒送你一程吧!”
钱冠清笑容狰狞的说道。
“孽徒,你敢弑师?”
看着这位自己昔日亲手栽培过的弟子,居然露出了凶狠的獠牙,这让郭卢怒火中烧!
“弑弑就试试,我有何不敢,只要杀了你,整个郭家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你这小贱人,平时对我都爱搭不理,我非蹂躏死你不可!”
钱冠清恶狠狠的说道,他此时终于露出了狼子野心,不仅将他的獠牙对准了他的师傅,还对这位郭府千金出言侮辱。
此刻他手持一把长剑,一步步的从门口走进,他虽然恨不得直接猛扑过去杀了郭卢,但是对方毕竟是一名筑基期强者,说不定会有什么后手。
因此钱冠清只敢慢慢的靠近,若情况不对,他就会扭头就逃。
看到钱冠清持剑走了过来,郭炼钢赶忙扑去以身阻止,但她身为一介凡人,怎会是钱冠清这位炼气期五层的修仙者的对手。
就算是钱冠清并非修仙者,一位成年男人的力量也不是这位郭家千金小姐可以抗衡的。
只见钱冠清的手掌向着郭炼钢身上一拍,看似没怎么用力,这郭炼钢便倒地不起了。
“贱人,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钱冠清嘴上恶狠狠的说道,可眼神却充满着淫邪的欲望,直沟沟的盯着郭炼钢凹凸有致的身体。
郭卢见到爱女被打倒在地,甚至还可能被摧残蹂躏,这让他目眦欲裂,怒吼道:“孽畜,我要杀了你!”
他挣扎着就要爬起,那一双颤抖的手要去拔剑,但却又无力的垂下了,他如今重伤未愈,可谓手无缚鸡之力。
钱冠清见此,满脸狞笑着将剑缓缓的伸到恩师的脖子边。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你果然修为尽失,成为废人一个,你与其活着这么痛若,那不如就让小徒送您上路吧!”
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舔了舔舌头,好像在期待他恩师即将喷出的鲜血味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