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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昨日种种死(2 / 2)


谁知——

陆骄阳当着那两位的面,提问:“我可以和女王散散步吗?”

这家伙不仅和她唱反调,还在给她添乱。

“就十分钟。”陆骄阳低低说出。

想了想,点头。

停车场衔接休闲园林,两人走在园林小径上。

小径走了一半,陆骄阳开口说:“苏深雪,谢谢你。”

傻子,谢我什么?

苏深雪是害人精,你看你都被她害成什么样了,而且,答应给的地怕是以后都兑现不了了。

“苏深雪,因为你,陆骄阳的人生才有了别样意义。”

这句话,在阿尔卑斯山下那幢木屋,苏深雪才真正懂得。

园林小径一圈,十分钟所剩寥寥无几。

“女王陛下,我可以拥抱你一次吗?”他问她。

想了想,主动上前,头搁在他肩膀上,他打开臂膀,轻轻环住她。

“我的女王陛下,会记住陆骄阳的巴别塔吗?”他柔声问。

怎么可能忘。

但她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一秒,两秒,三秒。

可以了。

低着头,从他怀里退出。

“陆骄阳,祝你好运,以女王的名义。”似乎,这是她只能送给他的离别礼物了。

她埋头往前。

他一直站在那棵波塞树下。

六点半,苏深雪回到何塞宫,七点二十分,准时出现在晚餐桌上,八点,苏深雪接到丹麦大使的电话。

大使在电话向女王表达遗憾,介于某种原因,之前答应给陆骄阳提供庇护的四十八小时只能缩减成三十六个小时。

这样算来,陆骄阳得在后天天一亮离开丹麦使馆。

更糟地是,鹅城警署接到一名叫娜塔莎的女人报警电话,娜塔莎号称自己未成年的女儿在一名叫汉斯的画廊画工逼迫下画了多张大尺度画像,一小时前,该案件立案,署长签发了对那名叫汉斯的画工的逮捕令。

现在,六名警员正在丹麦大使馆门前等待执行命令,就等陆骄阳踏出使馆大门。

苏深雪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还有更糟的呢,紧随丹麦大使之后沥也来了电话。

所谓美外交部给出会重新审视评估陆骄阳问题性质,只是美外交部一贯的拖延策略。

老师,犹他颂长子欺人太甚。

他真是欺人太甚了。

怎么也得想出一个法子让他袖手旁观,苏深雪大叫她的私人秘书。

半响,才想起何晶晶现在还处于停职接受调查中,这也是犹他颂香的错,统统都是犹他颂香的错。

可笑地是,这家伙昨晚还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参加宴会。

今晚何塞路一号有一场半私人性质宴会,参加宴会地一茬茬都是城中名人,外国顶级投资家。

参加宴会是吧?

她现在心里很不高兴,她不高兴犹他颂香也别想痛快。

苏深雪让人给她拿来酒,她要边喝酒边想让犹他颂香不痛快的办法。

喝完小半杯酒,苏深雪忽然间想到,犹他颂香讨厌她衣着暴露。

自然,衣着暴露在他一个人面前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千万不能衣着暴露在大伙儿面前,特别是男人的面前。

这好极了,越想越兴奋。

苏深雪很快找到一件布料最少的礼服。

这件礼服她还没穿过呢,因为布料少得实在是太可怜,特别是一弯腰,胸前风光一览无余。

穿好礼物,礼服外面自然得加上外套,这可是给首相先生的惊喜,苏深雪又喝下半杯酒,剩下的小半瓶酒放进包里。

一切妥当,让备车,今晚女王要夜宿何塞路一号。

女王要夜宿何塞路一号对于那些人来说是巴不得的事情,民众眼巴巴等着造人呢。

前往何塞路一号途中,苏深雪不顾两名贴身秘书规劝,拿起酒瓶,嘴巴对着瓶嘴。

几口,长舒一口气,酒真是好东西,你看,这么几口,心情瞬间舒畅起来,两名贴身秘书的脸蛋看起来也没那么倒胃口了。

现在,苏深雪恨不得马上站在犹他颂香面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老师,这很幼稚吧。

你看我,都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了。

装模作样苏家长女一直很在行,精明的英国人都给她骗了,带着她往聚会场所,知道这是女王想给首相先生一个惊喜配合得很。

描着精美花纹的大门缓缓打开,放眼望去,金碧辉煌,一张张贴着“我是上流社会人士”标签的脸都在朝着女王微笑。

微笑,行礼,自动让出道路,女王肯定是来找首相的,首相现在在阳台。

连微笑都懒得回了,苏深雪一步步走向阳台处。

犹他颂香正在外国投资家们低声交谈,奶白色礼服混搭黑色天鹅绒翻领,利索的发型,恰到好处的发蜡,简直就是一款经典的银幕情人形象。

很好,外国投资家们有几个外形符合青年才俊。

身体越过阳台门框,脱下外套,把外套交到那名上前的服务生手上,不顾及那束警告视线,冲外国投资家们甜笑,抬手:女王允许你们亲吻她的手背。

约十分钟后,何塞路一号主人以首相夫人身体抱恙早退。

被犹他颂香拉出宴会现场时,苏深雪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几分钟前,她可是一口喝光了葡萄牙投资商敬的酒,喝葡萄牙投资商敬的酒,还和意大利投资家合照,只是……那家伙……想了想。

“颂香,那个意大利人趁和我合照时摸我。”嘴里轻飘飘说出,“让我想想,他摸我哪里了……”

“闭嘴!”一声叱喝,犹他颂香打断她的话。

吃吃笑,身体软软靠住他,说:“颂香,那家伙摸我,你要不要用你那把首相配枪在他头上打出一个大窟窿,你不是说被我迷住了吗?你要是那样干的话,我就相信,你是真被我迷住了。”

无回应,倒是拉着她改为抱着她。

打横抱着她,在走廊行走着,从脚步频率判断,犹他家长子非常不高兴。

从前她怕他不高兴,她现在巴不得他不高兴。

她还希望他更不高兴一点。

伸出手,指尖轻触他下颚,嗟叹着:“是不是在面对一无所有的人,首相配枪才具备威力?”

犹他颂香停下脚步,一个顺势,把她压在墙上。

目光牢牢胶在她脸上,一字一句:“真摸了?!”

眼睛打着问号。

“意大利人真摸了你?”

原来是说这个,睁大眼睛瞅着他,说要是真摸了怎么办?

“真摸的话,我就用首相配枪在他头上打出一个大窟窿。”话是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轻声笑出。

主动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说“颂香,没有。”

磕上眼帘。

这会儿她怎么一副想打瞌睡的样子,她是来给他不痛快的。

“那么多人在,首相先生也在,那个女人可是女王,即使他想也不敢,”打了一个酒嗝,“但我发誓,那家伙肯定心理有那种想法。”

环住她的手臂力道让她频频吸气。

又连着打了两个酒嗝。

她听到他的叹气声:“苏深雪,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啊?

答:“很大一瓶。”

沉默。

“你想不想知道我喝了那么大一瓶酒是为什么吗?”自问自答,“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心里不痛快了。”

“颂香,我现在心里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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