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菡哭笑不得,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得手上一热,她侧眸看去,便看见喻阎渊正双眸闪闪的看着自己,那双纤长的手,此刻正覆在她手上,轻轻的握着。
因着身子缘故,师菡即便是炎炎夏日,手也是冰凉的,可喻阎渊不同,他像是个小火炉,却又暖的刚好,此刻他手覆盖在师菡手上的那一瞬,师菡的心突然‘噗通噗通’的开始狂跳起来。
若是换做前世,大庭广众之下,师菡许是就甩开了。可今生,她耳朵一红,不动声色的反握住喻阎渊的手,调侃道:“你可知道,我这双手平日里都握什么么?”
喻阎渊睫毛轻轻颤动,看向她的眸子里纯澈的宛若一汪泉,低声道:“从前握刀剑也好,棍棒也罢,此后刀剑给我,我给你。”
此后刀剑给我,我给你。
一瞬间,师菡只觉得自己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过了许久,喻阎渊始终等着她的回答。
又许久后,师菡点点头,哑着嗓子道:“好。”
喻阎渊得了师菡的回应,高兴的如同三岁稚子似的,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若非是还有要事在身,他倒是想日日陪着他家阿菡,可岷州军饷之事已经派人将消息传入京中了。为了防止高家狗急跳墙,甩锅自救,喻阎渊不得不先行离开处理此事。
次日一早,朝堂上传出消息,岷州参军高良,贪污军饷,高贵妃清晨便素颜跪在御书房外,声称此事有人栽赃陷害,矛头直指景王府小王爷。
此刻,师菡正在洗漱,帝师府的消息师菡也让人送了一份儿到她这儿来,方便她行事。
“高贵妃倒是聪明,岷州刺史乃是景王府旧部,军饷一事,她是打定主意要将景王府拖下水。”师菡说着,将手上纸条扔下,顺势擦了擦手。
春荣忙将纸条烧掉,不解道:“可贪污军饷之事,只要陛下肯查,应该是能够查明的啊。”
冬杏抱剑,冷声道:“怕只怕,岷州刺史有问题。”
景王府去世多年,景小王爷纨绔之名在外,如今即便是当年景王府旧部,人在京中的,倒对景王府一片赤诚,只等着景小王爷能够重掌军权。可远在京城外,远离景王府多年的那些人呢?
人心善变,谁又能料的准前一日忠肝义胆,后一刻又会发生什么?
不是所有人,走过山高水长,都能始终如一的。
一听这话,春荣立马焦急道:“小姐,那他们岂不是要联手陷害小王爷?”
师菡勾起嘴角,颇有些骄傲的道:“他若是没有自保能力,又如何能将京城旧部控制如一呢?”
说罢,她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春荣依旧满头雾水,不是,小姐您说明白点啊,怎么个自保?
可惜,回答春荣的只有她家小姐潇洒的背影。
然而,师菡怎么都没想到,今日的国子监,同样有一个难题在等着她。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功夫,师菡的马车平稳的到了国子监。师菡熟门熟路的往武学堂走去。
然而,距离武学堂还有一大段距离,师菡便看见武学堂门口,一高一矮,两道人影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