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回来当晚,我老妈到是主动问了她一句,不过我没搭腔。这之后,俩人没再说过一句话。
回来的第二天,我出门带艾尼去宠物医院打了两针疫苗,一针狂犬和一针八联传染病的。
又去菜市场买了一根玉米、一根黄瓜、一根白萝卜,打算这两天就吃这些。
然后把家里剩余的两颗苹果、一颗娃娃菜、一袋真空后从老家带上来的麻辣兔,以及老妈的好朋友王阿姨上上周来我家吃饭,买的那盒小蛋糕给解决了。
周一出门后,一直到周四,我都没再出门。
昨天下午突然想起,我过年那几天下单买的手机钢化膜,还在快递那儿。那时大家都还没预料到这次疫情的严重性,于是我就寄到了校区。
后来,疫情蔓延,我工作的课外培训机构现在还无法复工,只能是在家办公状态,且复工仍遥遥无期。我才打电话给快递员,沟通好今天下午去校区门卫处取快递。
不然,也许我还不会出门。
第一天,我早上起来蒸个鸡蛋、吃两个小蛋糕,中午吃小半碗麻辣兔、和一碗娃娃菜,晚上吃一根切片后,下水煮熟的白萝卜和一颗苹果。
如果还饿,就补充少量我老爸从老家背上来的“干粮”,第二天、第三天,以此类推。
同时结合前年毕业的时候,从学校寝室搬出来的小彭同学的瑜伽垫、哑铃,我自己买的指压板,和从工作校区带回来的转转盘,还有去年减肥时老姐推荐的五个减小肚腩的瑜伽动作,来进行强身健体,俗称“减肥”的锻炼。
体重到真是从减肥前称的126.4g,变成了121.4g。
不过这对我来说只是小case,因为我的体重从来都是如此变化莫测,一个月可以瘦10斤,但一个月也能长胖个十好几斤。
上周我和老妈干了一架,老爸在电话里头安慰道:“你如果想脱离你妈,那你就安个家,安个家,你妈就管不到你了”。
虽然我认为老爸有存在顺带着逼婚的嫌疑,不过我发现老爸说的是这么个理儿,这是目前我能摆脱老妈最快速直接的方法。
三岁那年,我老家修房子,将原本的平房推倒,砍掉了门前那颗我出生以前就种的核桃树,一栋二层的楼房拔地而起,也因此爸妈借了有几万块钱。
欠账当年,老爸就跟着同村人去了东莞打工。
第二年,估计是在那边打工确实能挣着钱,我老妈也踏上了农民工去沿海城市务工的热潮。
这七年,因为和老妈的矛盾、冲突太多,我总是在回想,我小时候有过特别想妈妈的时候吗!
多半是有的,孩子依赖母亲是一种天性。但这仅是成年后,我对于人天性的一种思考。
二十岁的我,从骨子里认定,我已经过了需要父母陪伴的年纪,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已经独立。在某些方面,也已显示出强于很多同龄人的独立生活能力。
我老家的“家”在一条乡村公路分叉的一条还算比较宽的小马路往里走两百米,小马路出来刚好是在乡村公路的半坡上,那段坡道大概有6、7百米。
住在小马路的那几户人家进县城,经常会选择往下走个三百米左右和坡下乘车的人汇合,或是向上走个三百多米和坡上的人一起乘车。
不然很有可能你在半坡上等了半天,也没有一辆客车停下,即便有司机师傅让你上了车,售票员阿姨也会在你耳边叨叨几句:“不知道动脚啊,距离这么近,也不走过去,两三百米就要停一次,半坡上停车又麻烦。”
我对老妈最难舍难分的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应该是老妈狠下心去东莞打工后,一家人从小马路出来送她。
如果不是这段残存在我脑海里的回忆,我似乎已经理所当然的认为我是个不需要母亲的人。
那次,我只记得我一直哭,家里人在身后叫我回去。我没有,一直追着客车,直到看见客车消失在上坡后的拐弯处。
我记不清老妈后来是多久回来一次了,也许是两年,也许是三年。
对于母亲,我的印象变成了电话里的人。
在电话里和我沟通地亲密无间,答应我很多要求,寄很多新衣服、手表、书包、乔丹/特步运动鞋和各种新鲜玩意儿回来给我。
并且教导我:“小桔,你已经上小学了,要和男生同学保持一定距离;平时要爱惜自己的教科书,可以用报纸让公公(爷爷)给你包一下书皮;下课后不要随便把书和文具盒放在书桌上,要把它们整齐地放到书桌抽屉,把椅子推进书桌下面才能出去玩哦。”
对于见真人,我的记忆总是不那么美好。
一共两次,一次是老妈去东莞后第一次回来过春节,大概也许是两年后吧,第二次,我已经读三年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