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一刻左右,俩人正乘坐着马车,往皇陵方向赶,因为太子殿下这个不靠谱的耽误时间,奏折没批完,路上他俩一人一半分着看。
姬玉刚瞅了几本,腿上便是一重,太子殿下把他的脚脚架在她膝盖上,这个动作叫他的裤子绷紧,显出脚腕间凹凸不平类似于两串珠子的形状来。
姬玉望着那个位置,嘴角不着痕迹勾起一抹笑来。
是她的杰作,太子殿下这套衣裳下还挂着珍珠,绑着玉,戴着璎珞项圈。
方才他嘴上认怂,实际上一拿掉夜明珠,松开发带,这厮便夺过珍贵的东西又想糟蹋,理所应当的,叫她制服后继续给他装扮着。
套在衣裳的下面,紧挨他漂亮的身子,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得到。
璎珞项圈就不说了,上面都是细小的银叶片子和银珠子,玉也凹凸不平,刻了字和图案,珍珠又圆又大,这厮已经不是第一次抱怨,硌的他疼,想让她拿掉。
她就是不拿。
活该,谁让他死性不改呢。
像他这样屡教屡犯的人就该这么对付,要?不然不长记性。
怕就怕又跟皇后娘娘那时候一样,挨罚的时候老实,转头又开始嚣张,继续我行我素。
姬玉空出一只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抚摸那串珍珠,觉得其实无需担心,他越皮,她惩罚越重便是,看看他俩谁能拿捏得了谁?
话又说回来,他当时年幼,又长得好看,态度一软下来叫皇后娘娘根本下不了手,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她就不一样了,什么手段都能对着他使。
青楼出身,从小到大什么龌龊事没见过,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了,这才哪到哪?不过一个开端而已。
她倒是有些期待太子殿下能一直顽强的保持下去,如此她才好一一在他身上实践。
姬玉笔下轻划,将折子上的重点用红色笔墨圈出来,像夫子在批改学生的功课,这活越干越得心应手。
一本搞定,换了本文书拿在手里,没来得及打开,马车忽而一个动荡,颠了一下,她还好,及时扶住身旁的窗棂,太子殿下就惨了,没有防备,整个人蜷缩着身子,倒抽一口凉气?。
姬玉知道原因,毕竟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马车行在官道上还好,现下到了乡间的小路,车轱辘滚的越来越艰难,他的疼痛感?也越强烈。
被脖间的璎珞项圈刮的,因为底下是叶子的形状,又薄又锋利,这一趟来回,他怕是再也嚣张不起来。
姬玉就是打算叫他戴一天,好再也不敢打贵重物品的主意。
平时一些小玩意儿还好,类似于夜明珠,南海珍珠,羊脂玉这种好东西就不能给他玩。
他以后是要当皇帝的,这习惯被人发现了弹劾他的奏折怕是从京城这头到了那头,能绕皇宫三圈。
暴殄天物,骄奢淫佚,挥金如土,铺张浪费等等不好的词语都会冠到他头上。
所以非给他改掉不可。
“嘶!”
马车又颠了一下,这厮身子弯的更狠,几乎垂到膝盖上。
姬玉假装没瞧见,抖了抖折子,用笔再?度往重点上圈,这次没有成功,还是半圆的时候突然哗啦一下,划成了下拉。
肩上一重,有人靠了过来,将脑袋抵在上面。
“姬玉,”声音里少?了些神气?,多了点软,“我知道错了,取出来吧。”
姬玉搁下书,微微侧颈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太子殿下没吭声,只‘哼’了一下。
这是下次还敢的意思。
他这个人吧,有点奇怪,认罚认错,怎么打他都行,他没有意见都接受,只要确实是他干的,他也敢认敢当,就是屡教不改。
每次问他下次还敢不敢?这厮都会用眼角鄙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