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冷羽和许风脸色都有些难看。
特别是冷羽，赶紧说道：“也就是说，那些灵玉确实是从大峪门流出去的？”
朱长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陈步，眼神中带着询问。
陈步微微一笑，说道：“朱长老不用搭理她，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冷羽：“……”
这句话差点没将冷羽的心梗气出来！
大家还是不是队友了？
朱长老笑了笑，但是笑着笑着，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就像陈步说的那样。
当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朱长老心里多多少少就已经明白一些事情了。
“陈宗主，实不相瞒，这段时间，我们大峪门确实卖了一些灵玉，但是我可以保证，那些灵玉，并不是卖给外国人！”
陈步皱着眉头，并没有打断，而是等着朱长老继续说下去。
朱长老苦涩道：“这一次的国外之行，我大峪门不少弟子，都死在了那里，其中还有我们的少门主。”
“大峪门少门主？”陈步一愣，“大峪门的少门主，也跟着一起去了？”
朱长老苦笑着点头。
陈步和白战神对视一眼。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门主对待少门主的态度，一向都是一视同仁，从来都没有因为少门主身份特殊，就格外照顾，以至于，即便少门主跟着门主一同前往葡立克，都没人知道他是门主的儿子。”朱长老继续说道，“而大峪门的弟子们，也从来不会对少门主另眼相待，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门主不允许，用他的话说，即便少门主是他的儿子，也未必能成为大峪门未来的门主，大峪门未来的门主不看身份，看的是修为，是人品，也就是说，大峪门弟子，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大峪门未来的门主！”
陈步听到朱长老的话，多少有些感慨。
“杨门主，是个有思想的人啊……”
“是啊，可在门主心里，还是非常疼爱他这个孩子的。”朱长老轻声说道，“毕竟是自己孩子，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从葡立克回来后，门主便一直心事重重，不愿多说什么，可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们还是知道的。”
是了。
丧子之痛，一般人都体会不了，而且，也难以言喻。
“所以，杨门主他现在是？”
“门主的祖籍是在华东，所以带着少门主的骨灰回去了。”朱长老说道。
“那灵玉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啊？”陈步疑惑道，“灵玉对修炼者而言，还是非常重要的，为什么要卖灵玉呢？”
朱长老解释道：“事实上，我们大峪门并没有卖多少灵玉，大概也就十几二十块，起不到什么作用，之所以将灵玉卖掉……”
说到这，朱长老突然停了下来，似乎难以言喻。
陈步询问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朱长老大概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藏着掖着，直接说道：“倒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我们大峪门，已经到了吃不上饭的地步。”
陈步一脸的错愕。
冷羽忍不住说道：“这怎么可能？大峪门作为一个修炼者门派，还会吃不上饭？”
朱长老无奈道：“我们门派，并没有什么收入来源，门主对我们的要求，一直以来都是避世修炼，没钱也是正常的。当然，本来，大峪门还是有一些积蓄，却也就几十万，这一次，死了不少大峪门弟子在国外，门主决定发抚恤金，照顾好他们的家人，这就需要钱了……”
陈步叹了口气，已经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