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有什么事,他比谁都紧张,时时刻刻将你挂在心上,那模样,何人见了不会多想?】
殷容华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的脸色恢复如往常一样的沉冷。似是想到什么般,似笑非笑地开口,语调也冷了几分:
“可他接近我,是有某些不可言说的目的。”
他不会忘记这一位“席厌雪”与其他“席厌雪”的不同与相同。
无论是哪一个“席厌雪”,背后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一旁的景睿听了殷容华的话后顿时一蹦老高,窜来窜去,快活不已。
听这意思殷容华对席厌雪是没什么感觉,那他就放心了!他觉得可以连跳十个书柜!
于是他真的跃上了书柜,但是突然想到殷容华刚刚的话。
……不可言说的目的?
【你是说他对你有备而来,并非真心实意?】
殷容华薄唇微抿,算是默认。
小老鼠的鼠脑想不通了。
【那他吻你也并非真心实意吗?】他随口一问,而后跳下书柜,跃上了殷容华的桌子。
这一刹那,殷容华手里的信纸忽然一顿。
他终于正眼看向桌上的小耗子,一字一顿,目光灼灼:“你说什么?”
景睿还浑然不觉,也没听清殷容华居然反问他。他正打算从桌子上跳到床榻,就忽然觉得他小小的身子被一只大掌稳稳地抓住!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殷容华的眸低闪烁,抓着他的力度不小。仿佛手心再收紧一点点,他就要变死老鼠了!
【我,我刚刚说……】景睿一双小豆眼眨啊眨,又懵逼又害怕!
【我刚刚说,席厌雪在你为他‘引渡’的时候吻了你啊……】
【你不会没有印象吧?……】
【啊你难道真的直接晕过去了没有印象了?!】小白鼠惊呆了。
殷容华松开手,“啪嗒”一声,小白鼠就掉到了桌子上,摔得屁股生痛!
殷容华放下手中的信纸,目光略微发滞。
景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殷容华。
但他算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他屁股痛死了!这个殷容华竟然差点摔死他!他顿时跳得离殷容华远远地,饶是殷容华说什么,他都再也不要靠过去了!
·
月色浓浓,两个高挑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在林荫路上,周围长灯耀人,寒夜清冷。
席厌雪送了宸阳师尊好一段路都没有要停的意思,而且一路气氛诡异,二人都没怎么说话。
宸阳师尊当然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愤,于是他忽而停住脚步,对身后步伐悠悠的人道:“厌雪送到这里便好,时辰甚晚,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
席厌雪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望着他,目光沉沉,一语不发。
良久,他才开口:“想必师尊也看出来了吧?徒儿有事想说。”
宸阳莞尔一笑,温文尔雅:“徒弟但说无妨,无需如此遮遮掩掩。”
席厌雪脚尖点了点地面,随便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子:“可是徒儿担忧啊,怕师尊不会同意。”
宸阳耐心温和:“你先说来听一听。”
席厌雪停住动作,缓缓抬起头,眼中含笑:“徒儿知道整个莲风巅,就属师尊脾气最好,因而徒儿斗胆求师尊,能否不要将今晚的事说出去。”
宸阳闻言笑了,透了几分无奈:“可是此事事关重大,□□魔头竟然潜入我莲风巅作恶,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不光是此次事件,还有南窟谷一役,那风情宫百般挑衅,甚至弄丢了问天石,此情此景你叫我如何能放过他?”
宸阳的五官属于让人见了身心舒服的清俊,温文儒雅,平日里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无论在说什么,即便听不清,也会让人觉得此人说的话头头是道。
温黄的长灯下,宸阳师尊的俊脸笑容淡然优雅:“现如今当务之急,必然是尽快抓住那魔头才是。”
席厌雪未反驳,只是认认真真听着,仿佛在课堂认真听课的学生,眼神专注精神专注。
他点点头,但却露出一抹难为情的表情:“师尊所言极是,但是……弟子也是不得已而求之。”
“师尊若是不答应的话,弟子恐怕也有件事情,不得不公诸于世了。”
宸阳不解地反问:“是何事?”
席厌雪的眼睛哪怕在夜里也特别的亮,他唇角轻轻一勾:“映月狐,死婴。”
作者有话要说:殷·定时/炸/弹·容华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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