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徐蓝立马把陶浅的书包扔到沙发边上,边揉着肩膀边说:“你这是炸|药|包么,这么重。我高三时候的书包都比你这个轻。”
陶浅踮起脚来捏她的肩膀:“最近作业多……”
徐蓝拽下她的手来“大学不是光玩么。”
“……谁说的?”
“听说的。”
陶浅眉头微蹙,认真地摇摇头:“那是他们应付,真做的话可多了.我下周要交三篇小论文,三篇!”陶浅伸出三根手指,在徐蓝眼前晃晃。
徐蓝点点头,捏住她的指头,“知道了。”
“说起来,你还记得赵超吗,他好像是上高中来着。”说起敦煌的事情来,陶浅的神情低落了几分,“当时也没跟他道别就走了。”
“嗯。”徐蓝往前抱住陶浅,“没事,我们再回去。”
“好。”
抱了几秒,陶浅在徐蓝背上拍了两下想让她松手,徐蓝没反应,不打算起来的样子。两人就这么在客厅里站着拥抱,陶浅觉得自己要站不稳了。
“先起来……”
“不。”说完,徐蓝又加重了力气,“抱一会。”
“我要倒了……”
徐蓝不做声,往前迈了一步把陶浅靠在墙上,“好了。”
“……”
陶浅偷着笑了笑,还没笑完,徐蓝头一歪,嘴唇贴到自己脖子上。陶浅脑子嗡了一下,立马抽身出来,“我我、我还要写作业,”说着,她奔向小沙发坐下,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本书来放到玻璃桌上,“我背书了。”说完她便“聚精会神”地盯着书页念念有词起来。
身旁的沙发陷下去,紧接着一双胳膊环上自己的脖子。
陶浅看过去,徐蓝在自己眼前,头发垂到脸侧。
“你个骗子。”徐蓝说:“压根就不想我,你心里只有——”徐蓝右手伸过去拨弄了一下那本书的封皮,然后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基础心理学》。”
陶浅双手自然地攀上徐蓝的背,安抚道:“我没有。”
徐蓝依然冷着脸,薄唇微启:“怎么证明。”
陶浅看着徐蓝近在咫尺的脸,她那双黑漆漆的眼正在一寸寸攫取自己的想法。
陶浅亲上去,轻轻的,只是碰了一下嘴唇。
徐蓝:“完了?”
陶浅脸红红的,“先,先学完……”
徐蓝点点头,起身去转椅上坐着了,“那你快学,我不打扰你。”
她说到做到,戴着耳机安安静静看电影,等陶浅学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放下手机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
陶浅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没一会儿,花洒的声音停了。又一小会儿,响起了呜呜的吹风机的声音。
徐蓝很快吹完头发。她穿着那条黑色睡裙走出来,看见陶浅仍在盯着课本,“还不去洗?”
“这就去了……”陶浅慢吞吞地站起来,眼睛依然粘在书上。
徐蓝合上她的书,好似训斥似地低吼了一句:“快点!”
“啊?”陶浅让她喊得一激灵,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自己做错啥了。
徐蓝:“我让你快点。”
陶浅:“快点做什么?”
徐蓝不说话,只是抱着双臂盯着她。
陶浅眨巴了两下眼,然后赶紧别过头往洗手间去。
因为徐蓝刚洗完,所以洗手间里还是雾蒙蒙的一片,镜子也模糊。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徐蓝家洗澡呢。
这个洗手间很大,因为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浴缸。洗手台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有几瓶已经用得只剩了底。镜子旁墙面上挂着一条毛巾,深灰色的,毛有些往里凹陷。视线右移,一条崭新的淡粉色毛巾。陶浅伸手摸了摸,软软的质感填满手心,有一点凉。
陶浅进了隔间打开花洒。热水很快就来了,白蒙蒙的水汽渐渐充满这一个小隔间。
她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流过自己的身体,热气烘着,她的心脏被温暖包围。
徐蓝在外面干什么?她坐在床上还是躺在床上?
旁边的小木架上放着洗护用品,陶浅把洗发水倒进手掌,淡绿色的,凉凉的。
头发上起了白色丰富的泡沫,淡淡的薄荷味弥漫开来。
洗完澡,陶浅裹上浴巾出了淋浴间,头发吹得差不多,陶浅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把睡衣带过来。刚想叫人门就被敲响。
“给你睡衣。”徐蓝在外面说。
陶浅把门开了个小缝,自己躲在后面。徐蓝的一只手伸进来,拎着一条黑色的睡裙。陶浅接过之后徐蓝就把门带上了。
陶浅解下浴巾换上。
这睡裙和徐蓝那条是一样的。
尺码……也是一样的。
陶浅把吊带往身后拉一拉,可是真丝的料子实在太软,衣领很快又滑下来。陶浅看着自己胸前的那一片雪白,提在吊带的两只手不知所措。最后她还是重新围上了浴巾。
终于出了浴室,陶浅看见徐蓝靠在床头上,两条玉一般白润的腿交叠,没盖被子,
“洗完了。”
“嗯。”
陶浅裹着浴巾,浴巾的上缘贴合着她的皮肤,白软得像豆腐一样的,中间微微投下一线不甚明显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