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眨眨眼：“那可说不一定，要你对我不好，我就把你踹了，咱俩拜拜。”
陆升熠神色复杂的盯着她，手指慢悠悠抚上她的耳侧，然后顺着她垂落的发丝往下滑，最后把她的长发一缕缕绕在指尖，又漫不经心的放开。
“会对你好，你不能不要我。”
姜棠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但陆升熠面色认真，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她，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她心里一紧，连忙哄道：“开玩笑啦，不会的。”
“乖。”陆升熠神色这才放松下来，俯身在姜棠脸上亲了一口，“以后这种话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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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在陆升熠家吃过午饭，就被李哥喊到经纪公司去了。
司机把她送到经纪公司楼下，陆升熠坐在她旁边，强忍着晕车的不适感对她笑了笑：“晚上我来接你去吃饭。”
“不用。”姜棠转过身帮陆升熠理了理他的领口，然后开门下车，“我晚上约了一个朋友。”
“好。”陆升熠没多说，坐在车里，透过窗户侧头看姜棠，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然后转回头，目视前方，背脊挺直：“走吧。”
姜棠到了经纪公司，一路上十三楼，直奔李哥办公室。
她推开门，发现里面还坐着陆思思。
“思思！”姜棠眼睛一亮，然后直接忽略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李哥，走到陆思思旁边坐下。
两人聊了几句天，陆思思余光看到李哥委屈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姜棠，低声道：“你经纪人都要被忽略成透明人了。”
姜棠这才转头看他：“李哥好。”
李哥：“不太好。”
姜棠挑眉：“那我改日再来？等您身体好些了。”
“你闭嘴吧别咒我，我身体可好了。”李哥白了她一眼，然后从桌子的另一边找出一份文件，递给姜棠，“我不太好是因为你打算参演的那部电影，几个投资商撤资了。”
姜棠接过来看了看。里面有个报告，上面写的明明白白，说投资商撤资的原因有二，一是最近行业整顿，很多公司连夜填补漏洞，已经自身难保，二是因为这部电影话题敏.感，过审也是个大问题。
陆思思很自然揽住姜棠的肩膀，在旁边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我第一部投资作品就要遭遇这些磨难。”
“男女主定了么？”姜棠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定了。”陆思思把脑袋凑过去跟着看，“男主之前演话剧的，演技可好。女主是个新人，选她主要是感觉符合角色。”
姜棠点头，抬眸看了眼李哥：“我可以帮忙拉投资。”
她知道李哥叫她来就是想和她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要么退出，要么继续共沉浮。
李哥沉吟半晌，最终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他一向会给姜棠很多自主权，所以哪怕这个选择不是他所看好的，他也不会去阻止。
毕竟姜棠是个很有主见，也很有眼光的人。
“这个投资可能不会太容易找到。”他拿出笔在纸上随意画了两笔，“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我还是在这个圈子待了有那么久了。”
意思是总会有些人脉。
姜棠笑道：“谢谢。”
陆思思在一旁嗷嗷两声：“棠棠！李哥！我谢谢你们全家！”
“……”
倒是不必。
两人在李哥那儿又待了会儿，临走前，姜棠借用李哥的电话，和那部电影的导演聊了大约半个小时。
天色渐晚，有余晖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洒在姜棠脸上，身上。她挂断电话后转过身，一双眸子被映得如水般透亮。
姜棠把手机还给他，然后问道：“李哥多久走？”
“马上了，我今天回家吃饭。”
“我也没想过请你吃饭啊。”
李哥：“……”
他看着姜棠得意的样子，冷哼一声：“不稀罕，我老婆做的饭才是最好吃的。”
姜棠以前天天被他喂狗粮，但这次她却有恃无恐，耸耸肩没说话。
陆升熠做的饭……也算不错。
谈恋爱这件事本来是该告诉经纪人的，但姜棠今天忙着去吃饭，怕她会被拉住问东问西。
于是她没有提及陆升熠，只拜托李哥把她送到湖天公馆。
车上，陆思思扭头问她：“要跟我一起吃晚饭吗？”
姜棠思索半晌：“我约了许景然谈事情……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