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准备看好戏的时候,贺不渝撑着沁阿布的酒桌,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嘴角微微一勾,发出一声冷笑。
随后清脆的一声,瓷器落地,酒水滩了?一地,贺不渝从地上捡起一片尖锐的碎片。
“你干什么?”沁阿布往后推了?一步,左右临近的小倌儿也散开了?些。
贺不渝拿着那瓷片往沁阿布脖子上?比划,笑容犹如恶魔般,“你说我是划破你的脖子好呢,还?是一点一点切了?你的蛋好呢?好像后者更疼一些,可是我不太想听你这张嘴再口臭喷粪,还?是教你永远闭嘴的好。”
“你、你敢!”沁阿布色厉内荏地怒吼,声音都在颤抖,他试图往后缩,可是这张桌子本来就摆得?靠后,除了一张屏风,就是墙根儿了。
“陛下,国君陛下,你也看到了,这人疯了,竟然敢……”沁阿布叫嚣着,突然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老鸭子,瞬间没了?声。
只见贺不渝手中的瓷片已经抵住了?他的脖颈,微微一动,就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河仓公子,咱们好好说,不兴动刀刀枪的,这……这这,我……我错了?,我我……我错了?啊!你放过我!饶了我这次!”
眼见这男人都快哭出来了,贺不渝还?是不为所动。
夏落倒是想说上?两句,可惜自己个儿实力也不够,对方若非要让这场子见血,他一个傀儡皇帝,还?真拦不住。
而这个场子的中心,郎珠似乎沉溺在了情、欲之中,双眸泛红,捏着美人的腰身,手指节都泛青,惹得美人不停地叫唤。
至于另外两个人,一个醉生梦死,压根儿不省人事,另一个见郎珠没动静,他也当什么都没看见。
沁阿布打量了一圈,眼见求援无望,心生一计,试图釜底抽薪反击逃走,结果还?没动作,就被贺不渝捉住了手,卡嚓一声,教人受了一次骨折之痛。
这回,沁阿布是真哭出来了。
“啊,疼啊,爷爷啊,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不该满嘴喷粪,你饶了我吧!啊啊啊饶了我吧……”
“饶你?”贺不渝的脸冷冽如刀锋,“你嘀咕我的时候,我不是警告过你?”
“我……我……”沁阿布灵机一转,指着韩悯,“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他!好爷爷,你误会了?啊,我是说他长得丑!”
“长得丑?”贺不渝手上?一用力,沁阿布脖子又见红。他咿咿呀呀直哭,有?些摸不准了?,“不……不丑?”
贺不渝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这还?叫丑?分明好看得?很!”
沁阿布连忙改口:“对对对,不丑,惊为天人,天仙下凡,举世无双!”
“说得这么勉强?”贺不渝根本不信,“毫无诚意!”
“好爷爷啊,你还?要我怎样?”沁阿布眼泪鼻涕直流,“你放开我,我跪下给那位公子磕头,拜他为天仙,后半辈子一日三餐顿顿供着他,每日夸他好看一百遍,成不成啊?”
贺不渝想了想,大有那个意思,可转念一想,“不行!你污蔑我就算了?,污蔑我的人,罪加一等!”
“我、我没有……”沁阿布试图辩解。
贺不渝却不由他分说,掷地有声:“说老韩长得丑,罪无可恕!该死!下地狱去吧!”
“我……我没有啊~”沁阿布尾音都变了调。
“是非不明,黑白不分,你这种人,怎么配活在这世上??”贺不渝说得理直气壮,理得?头头是道。
沁阿布一时竟没想出词儿来反驳,只觉得?满心绝望,彻底没力气折腾了。
这小子疯了!真的疯了!
那么一个老男人,他竟然觉得?好看得?很!为了一个丑字,竟然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