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全倒给江衍，他又不肯：“我想把这点喝完。”
澄净的一小杯液体安静地待在明可追的杯子里，只在杯底覆了薄薄的一层，量并不算多。江衍想着应该没问题，又是明可追主动要求的：“那你觉得晕的话就别喝了。”
“可以，”简渝州举起杯子，跟明可追碰了一杯，“敬我们的无敌中野。”
明可追“扑哧”一下笑出来：“打野牛逼。”
简渝州：“还是中单比较牛逼。”
他喝完这一杯，又去找时间喝：“哥，也敬我们的无敌中野。”
时间跟他碰了一杯，说：“好好玩男枪，别让粉丝再骂你男枪废物了。”
简渝州也笑了：“保证完成任务。”
明可追安静下来，夹了两筷子鲜笋，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偷偷跟江衍举杯，声音因为喝酒有点绵软，学着简渝州的样子：“衍哥。”
江衍：“我在。”
明可追歪着头看他，眼睛极深极亮，甜蜜地说：“敬我们双C。”
江衍也举杯，轻声道：“敬我们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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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可追喝的确实不多。
虽然简渝州问他喝不喝酒的时候笑得不怀好意，但是手下确实很有分寸，只给明可追倒了小半杯的量，又被江衍分去一小半，最后摄入的酒精量并不多。
但是顶不住明可追是第一次喝酒。
吃到后半段明可追明显觉得自己头有点晕，双手托着下巴看简渝州和奚罗抢吃的，林介好无奈地看着他们，按铃叫来服务员再加一份。
江衍给他挑了点菜，问他吃不吃，话说到一半才发现，明可追一直看着他，反应极慢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很轻：“衍哥。”
显然是没听见。
江衍凑近他：“什么？”
明可追乖乖重复了一遍：“衍哥。”
江衍叹气：“你醉了。”
一杯倒的小可怜。
“好像是有点，”明可追说，“不过还好，洗把脸就行了。”
本来今天明可追喝的就不多，江衍看他逻辑还算清晰，说话也清楚，也就默认了他的提议：“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要，”明可追说，“我自己可以。”
江衍举手投降：“那你自己去。”
明可追点点头，自己扶着桌子站起来，步履平稳，找到了服务员问清楚了洗手间在哪，还礼貌地道了谢。
……看来是真的喝的不多，江衍松了口气，没上头。
明可追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穿过热闹的人群进了洗手间，这里没什么人，还算安静。他在洗手台前站定，伸手接了捧水，泼在自己脸上。
冷水真的很能清醒神智。明可追脸上的温度迅速降了下去，不过头还是有点晕。此刻他仍旧逻辑思维清晰，决定在这里多站一会儿，等清醒一点再回去。
反正洗手间里很干净，没有污物和难闻的味道，满屋子里都是空气清新剂的香味，也没什么人。
他撑着洗手台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正打算回去，身边又站了一个人，低头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
明可追下意识地转过脸去看了一眼。
是时间。
“时间哥？”明可追问，“你也来了？”
“嗯。”时间关了水龙头，转过脸来看他，“刚才江衍还问我你怎么还没回来。”
他笑了一下：“他挺关心你的。”
“啊，”热度一下子又重回了明可追的脸上，仿佛酒精的作用再次上涌，“我们……”
“没事，”时间倒是没打算多问这个话题，“感情好是好事啊。”
明可追不知道该说什么。洗手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中间出现了某种诡异的安静，只有不知道哪里的水滴在滴答作响。
时间也喝了酒，不同于明可追算是“尝”了几口，他陪简渝州喝的并不算少。不过他神情平静，倒是没什么醉酒的样子。
“那，”明可追问，“我先回去了？”
“好。”时间说，“我也再站一会儿。”
明可追胡乱点点头，正打算转身离开，时间却忽然出声说：“夏季赛。”
明可追转身回头。
时间站在洗手间的灯光下。灯光很亮，他却好像站在了无边无际的阴影和泥沼里，脸上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他继续说：“夏季赛，我就转会去别的队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怀袖的10瓶营养液，
感谢是栓栓啊的3瓶营养液，
感谢酒子的1瓶营养液，
感谢黄烦烦的喻文州的5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