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有说的太理所当然,肖沉北不禁怀疑,这行业真适合女人吗,特别是像她这么艳的女人。
肖沉北认真的想了:“你不怕么?”
“怕?”
徐慕有想到周军利这个女配接触时,确实是怕,女配周军利同时也是个特别狠的女人,对自己狠。
于是道:“除了你,还没人问我怕不怕。”
这明明是很心酸语句,却被徐慕有正经模样混淆。
徐慕有以女配周军利可怜的背景滔滔不绝道:
“开始没人支持我,朋友、家人,开始逐渐远离我。”
她转头看向肖沉北,:“他们说这行业接触久了身上的霉运会重。”
肖沉北俊脸没有一丝变化,他静静的聆听。
徐慕有冷淡说:
“所以那段时间我没朋友,没家人,没爱人,所以我也不需要。”
是女配这个性情冷淡的女人不需要罢了。
肖沉北随意说道:
“看样子还挺惨的。”
徐慕有思忖着,认真的说:
“你也觉得惨?”
她神情太过严肃,像是非要确认这个答案不可。
徐慕有也觉得女配的惨处,终于遇到了共鸣,心里暗暗的窃喜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
接着就见肖沉北跟她述说他又多惨。
“小时候算命的说我命硬,亲缘,情缘薄弱,煞气缠身,一生孤寡一人,你觉得说的在理?”
徐慕有摘了根墙角窜出来的嫩草,在手掌偷摸摧残着,这场是他们这些反派角色的诉苦大会。
于是化身为原主,装着忧郁的逼格,语气淡淡说:
“这种事情可有可无,信它,它就是,不信,就不是”
徐慕有也觉得这两个是这本书中最惨的反派了,都是为了衬托男女主角。
刚才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绵绵细雨,淋淋漓漓。
他们坐在屋檐下,潮湿的风泛起阵阵阴冷,如同刺在骨头里,阵阵刺痛。
“你做这行,信不信鬼神?”肖沉北道:“阿婆...走前还没看上我一面,应该...有好多话要对我说..”
肖沉北怔怔的望向那远处落下的细雨,喃喃低语。
他嘴上叼着烟,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过飘荡着,横扫过他那双模糊难以分辨的眼睛。
徐慕有也不知道相信还是不相信,不相信的话,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徐慕有看过他抽过很多次烟,他才二十,不禁问:“你烟瘾很大?”
肖沉北停顿着,“没。”说着他把烟掐了。
他手掌的纹路清晰,眼中是隐忍的沧桑感,好似许多故事在他眼中沉浮着。
徐慕有坐没一会儿就回屋了,屋子里挂着林细华和肖沉北父母的照片,像草木般凋谢零落,他们的表情严肃,萧瑟,连成排,挂在白墙上,将永远定格在这里。
燕子撑着伞,脑袋后面的小辫子随着行走小幅度的甩摆。
他踏进屋里,后面跟着两个和肖沉北年纪相仿的青年。
是陈东强和大头。
燕子拍了拍肖沉北的肩,轻声道:“阿北,节哀——”
随后默默的走到前厅,给林细华上了香。
他们都是一个镇上的,林细华年轻时还教过这几个人。
燕子知道周军利这个人,却没见过她,他有点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跟这件案子有关的,他的任务对象,没想到是个这么艳的女人。
“漂亮的姐姐,又见面了。”
陈东强平时穿的跟个花孔雀似的,现在也换上了朴素的衣服,他小声道:“阿北其实还挺可怜的。”
徐慕有跟他挪了些距离,他凑的有点近,徐慕有问:
“怎么可怜?”
陈东强没想到徐慕有会这么冷静的问,急道:“阿北没了爹妈,连阿婆也去了,难道不可怜吗?”
徐慕有没说话。
二十岁的少年,确实可怜,那女配周军利呢,她二十岁在干嘛呢,她在殡仪馆学习,在上大学。
当时女配做这个行业,别人说她是在赎罪,赎什么罪,谁知道呢。
女配周军利的性格非常僵,是根木头。
她的情感没有其他人这么浓烈,一直是淡淡的。
它埋藏在心里,就像深处的乌龟壳,又厚又硬,撬也撬不开,她自己也撬不开。
大头是一个大块头,手臂上的肌肉非常夸张,不知是实是虚。
大头这个配角,比炮灰强多了,也是这个故事情节推动的人物,跟周军利这个女配一个等级的,书过半,就在牢里度过了。
是他肖沉北这个反派兄弟举报的,惊不惊喜?
接下来的故事剧情就是这个叫大头的肌肉男推动了。
只听他粗狂大声的声音尽力的柔声道:
“阿北,看开点,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肖沉北侧目看去,点头,:“你们怎么来了。”
燕子说:“那也是咱们的阿婆,不来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