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秋,清风徐来,空气带些燥气,天色渐渐暗下来。
此时的肖沉北满头大汗,汗水流向下巴,滴落在水泥路上,泥路上隐隐可见的汗水。
他走的飞快,即使消瘦的身躯,脚步也强劲有力。
刚才在市场宰鱼,接到一个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声音听不清楚,只听到老张医馆的字眼。
他确定是他阿婆打来的。
赶到老张的诊所时,本就不大的诊所门口围成一团,闹闹哄哄,一眼看去,大多数是街坊邻居。
一向镇定的肖沉北此时乱了阵脚。
“阿北...快去看看...”
出声的是吴大娘,她的双手在颤抖,手上沾满血迹,上面已经干了。
肖沉北记得今天阿婆和吴大娘一起去石牙山挖草药。
他猛地睁大双眼,心中猛然一凉,呼吸不顺。
肖沉北高大,挺拔的身躯一下子拨开人群,挤开堵在门口的人。
他闻见血腥味,那味道非常浓,充斥鼻间,他不要命的往里窜。
看到那个瘦弱,弯曲着背的身形站在床边时,他猛然吐出一口气。
声音沙哑道:
“阿婆,没事吧。”
林细华转过身,:“臭小子,我能有什么事,你看看这姑娘——”
肖沉北这才注意到,不大的床上面躺着个女人,头部围上一圈纱布,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此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脚上绑着厚厚的石膏,应该是骨折了。
她的手掌握成拳,隐隐看见几根野草被她死死的抓着,求生意识强烈。
“怎么回事。”
“我和你吴大娘在石牙山脚下看见她,当时她已经昏过去了,血是热乎的,没摔多久。”林细华说:“山上打你电话你怎么没说话,幸亏遇上隔壁镇的牛车过来,不然我和你吴大娘还真没办法。”
肖沉北说:“山上没信号。”
林细华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说:“这姑娘也是命大。”
老张在医药柜上配药,听到这句话,转过身,:“亏你阿婆血止得的及时,不然可就麻烦喽。”
这间诊所不大,开了几十年,四十来平方,他的医术算的上精湛,镇上的大病小病都经他手,实在严重到没办法就劝他到城里。
老张说她几天就会醒过来,石牙山不高也不矮,山上树木交横,得亏树木多,摔下来那条命还在就已经非常幸运。
老张的诊所很小,林细华琢磨着把徐慕有带回家养。
在老张诊所守了两天,肖沉北找来一辆面包车,把周军利放在木板上合伙齐力抬上去。
林细华把女人掉落的东西一并带了回去,一台摔得七零八落的摄像机,还有一个黑色的旅行包。
她睡了整整一个礼拜,
这一个非常美艳的女人,睡在床上也不影响她的容貌,平时白皙的脸庞此时泛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