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叶黎初听到叶问夏说生气,急忙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叶问夏摆手道:“小七,小七,不敢骗皇兄的!”
叶问夏牵着叶黎初的手继续往前走,“皇兄知道小七最乖了,皇兄记得这时辰你应该在弘文馆读书,刚才怎么在御花园哭,谁欺负你了。”
“没谁欺负我。”
“嗯?”
一口否决的叶黎初刚听到叶问夏疑问声立刻乖乖改口说出实情,“五哥和四姐课间带我玩,我输了,五哥让我给他当坐骑。”
听闻此事叶问夏脸上的笑容收回,片刻没有开口,叶黎初见叶问夏没出声乖巧的随着叶问夏抬起腿迈过台阶。
“五弟也大了,该尽好自己的责任了。”叶问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叶黎初没听懂,听懂了的江晔没开口接,停了一会儿继续说,“云南倒是不错的去处。”
跟在两人身后的内侍宫人们听到叶问夏的话,预料到五皇子和四公主要倒霉了,却不知要多倒霉。
四公主和五皇子的母妃都是赵贵妃一党,先皇在时两人没少给赵贵妃办事,这段时间忙先皇后事没腾出手收拾这些小鱼,现在该慢慢动手抓大鱼了。
昭阳殿中,往日繁花似锦,今天瞧着倒有些颓感。
“咳,咳咳。”
进宫拜见母妃的叶景潍刚要聊到藩地问题,突然嗓子一阵痒意袭来,猛烈咳嗽起来。
叶景潍贴身内侍赶忙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叶景潍手边。
一只病态般白修长的手接过茶杯饮下,舒服地叹了口气,闻着茶香可惜道:“母妃这茶倒是让我浪费了。”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去把我宫中这茶全部找出,一会儿都给我儿带上。”赵姝怡心疼地看着她处处优秀的儿子被疾病缠身,示意身边女婢去库房取。
叶景潍摆摆手让屋内宫人都退下,他有话与母妃细说,等到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叶景潍缓慢开口道:“母妃,你对就藩这事怎么看?”
赵姝怡冷哼一声道:“太子如今算是得偿所愿,我看他迫不及待想让你离京城远远的,他才能舒心。”
“当今陛下不是那样的人。”叶景潍右手攥空拳抵在唇前轻咳一声。
赵姝怡听不得叶景潍提文馡那个女人的孩子说话,“那你以为他是什么人,安心让你在京城中老老实实当贤王辅佐他?你甘心吗?当年要不是棋差一招,现如今登上皇位的就是你了!”
赵姝怡越说越不甘心,攥紧手中的帕子道:“就算叶君泽不是赶尽杀绝之人,你可别忘了他母妃是文馡,她对我可是恨之入骨,你认为她能看我们过得舒心,当年我就怀疑下毒者的背后之人乃是她!”
叶景潍望向门口处,扭头拧眉看着赵姝怡低呵道:“母妃,慎言!”
“你懂什么,当年文皇后她……”赵姝怡气急的话脱口而出,突然想到什么立即闭嘴,“我始终怀疑叶君泽。”
叶景潍觉得母妃停顿的话似乎有问题,抚摸茶杯边口的手指顿住,垂眼回忆起某次无意中瞧见叶君泽泡温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