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抬起头往天空看了看,最遥远的地方,好像就在眼前了。
……
巴塞那还在唱着歌,她的嗓音已经有些哑了。
她又咳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嗓子,笑了。
“那个和尚啊,居然……也好,不见最好……”
昨日他骑着骆驼过来求助,裹着头巾带着面纱的她故作镇定地为他指了路。
但她知道,他一定认出来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开了她前行的路。
她笑了笑,唱起了这里的歌谣,然后骑着自己的骆驼,离开了。
不是没想过回头,但最后还是觉得——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有他的路要走。
她也有她的人生要继续。
活着,在这个地方。
或者死后,去别的地方。
她的生命无终止,她的路也走不完。
与其成为他前进路上的温柔冢,不如就此离去,让他们之间的相交点——永远美好。
巴塞那笑了笑,颇有些豪情万丈。她取来骆驼背上的烈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太阳依旧很炙热,而她脚下的信徒们,仍然前仆后继地向前走着。
有的信徒念起阿弥陀佛,而有的信徒唱起了歌——
“呜——呜呜——呜呀,西里拉,西里拉;
呜——呜呜——呜呀,草原上的那幅画。
呜——呜呜——呜呀,沙漠中的绿洲啊;
呜——呜呜——呜呀,那是我心中的俏和尚。
西里拉,西里拉,遍布着小溪流的西里拉;
我的家,我的家,大风般的呼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