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文咳了一声:“哪有茶铺,喝点也好。”雪儿牵着她去往一个小摊茶铺那,那茶家引她们坐下:“少爷夫人这边请,要沏些什么茶?”眼睛往雪儿身上打量了几眼,只觉这女子很是美貌,这似远似近的气质更是让人心里痒痒的。
雪儿不大自在,紧握住少文的手:“你给我相公沏壶解酒茶便好。”
那茶家忙应了,一会便送上热茶来,雪儿忙给少文倒一杯,细心的吹一吹,喂给她喝,少文呷了几口道:“这什么怪味啊,一点也不好喝。”
雪儿凑到嘴边呷了一口,又把杯子凑到少文嘴边:“确实不太好喝,这本就是解酒的,谁让你乱喝酒,劝你几句,还越喝越多,一点也不成样子,若是说出去你还做过书院的夫子,指不成人家都不信。”
少文听话的乖乖把杯里的茶喝完了,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她只是觉得心里不痛快,雪儿是她妻子,可雪儿也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更是农庄里那成千单身农工的主子,而且女子和男子本就天性相吸。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雪儿,晚间她是自己的妻子,雪儿也做到了为妻之责,白天她是整个园子的少夫人,是整个农庄的主子,她从来都不属于自己一个人,雪儿与她时而亲近的如鱼得水,时而遥远的如云泥之距。
这时远时近的感觉,总是抓着少文心里难受,而且爹还派了一个大归保护雪儿,虽爹的做法也对,但总是让少文憋的慌,每天憋一点,时时复日日,日日复月月,这憋闷的感觉都要把她吞噬了。可是为了雪儿的安全着想,大归的存在确实是必要得。
雪儿道:“若是头不晕了,我们一起看看那些小摊贩的物件好了。”少文从怀里掏出五文钱给茶家,便和雪儿一起走往集市中央。
两人闲逛了一会,路两旁全都是小摊贩,各种好玩的好看的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雪儿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带着她来街上,那小家伙一定会很快乐。少文倒是整个人魂不守舍的,看什么都没多大兴致。
雪儿在一个耳坠的小摊前停了步,拿起一对白釉瓷的耳坠看了看,似乎很是喜欢,少文问卖家多少钱,卖家道:“不贵,五俩银子。”少文正要掏钱,雪儿拉过她走远:“算了吧,无非是见我们穿的体面,故意起价罢了。”
少文道:“这个无事,雪儿喜欢就好,商家做生意都这样的。”雪儿笑道:“还是算了,幸亏你生在富贵人家,若是生于普通人家,肯定要把自己活活饿死。”
少文笑道:“那也不怕,有雪儿这么贤惠的妻子,一切自有雪儿替我打理,不过就怕雪儿倒时候便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穷小子了。”
雪儿只是笑笑,她也懒得去细想,只觉是眼前这人,便什么都无所谓了,而且,马家家大业大,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那一天。
少文见她不说话,便以为雪儿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不免心里难过,是了,自己若是穷小子,什么都给不了雪儿,说不定雪儿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多余。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只见大归气喘吁吁的赶回来,还拉着快断气的小憨。
雪儿笑道:“不用这么急,这街上又没啥土匪之类的。”大归摇头:“奴才的职责便是保护少夫人,再小心也不为过。”
少文叹口气,对小憨道:“你陪我去走走。”又对大归道:“少夫人也累了,你护送她回去休息吧。”起步便把二人丢在身后,雪儿也觉自己累了,索性回去了。
雪儿回去小憩了一会,便去账房工作去了,到了晚间刚回院子,正好碰到小厮又扶着酒醉的少文回来,雪儿怒道:“你这奴才,怎么又让少爷灌成这模样,今日非打你不可。”心疼的扶少文去床上躺着,就传来院子里大归打小憨的声音。
住在偏屋的碧云被声音给惊到,便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被侍候的两个丫头拦住:“少夫人正在气头上呢,姑娘还是别去参合的好,等明日个风平浪静了再去看看也不迟。”
碧云便只好回床上睡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变大,少文一天不给她确切的回复,她心里一刻便不踏实,不如明日去找她问个明白。
雪儿这边再一次服侍酒醉的少文,忙活了大会,见少文手里紧紧握着什么,雪儿轻轻掰开来看看,发现是中午,自己看的那白釉瓷耳坠,雪儿心里气消大半,摸摸少文的脸,却见她眼角流出泪来,雪儿怔怔的帮她擦了,只见少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把搂紧了她:“不要离开我,雪儿,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明明是女子身,却骗你,是我不好,你不要厌恶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很想靠近你,真的……”后面的话也听不清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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