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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Chapter 48(2 / 2)


不二一直温和扬起的笑,此刻也笑不下去了。他已经可以确定,今天他的日行一善是踢到铁板了。问题非但没解决,反而会将笼罩在部里的低气压又推到新的高度。

“好了,不二不说了,我还有事忙,明天比赛加油啊。”小柔很果断撂了电话,干脆极了。而不二还在思考怎么打个圆场时,手塚已经僵直着背离开。

冰山部长离开的步伐依旧沉稳,心里却复杂得紧。脑子里嗡嗡的,一片喧嚣。小柔刚才毫不犹豫的拒绝,和赌气说不认识他的话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裤子口袋里,攥着电话的手也渗出一层薄汗。就算知道她是在赌气,但烦躁的感觉却压也压不住。这个礼拜,多少次他都拿起电话,想好好解释那天发生的事。可拨号了无数遍,却迟迟下不了决心接通。他能告诉她什么呢?不管说什么都是徒惹她担心而已。他已经这么惶恐了,何必让她也跟着混乱。

手有些隐隐作痛,最近训练量真的太过了。可每次放下球拍,小柔离开时的背影又不知不觉充斥脑海,让他只有累瘫了,才能有片刻消停。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想让她担心。这理由烂俗得可笑,但确实是手塚国光最真实的想法。是的,他很惶恐,惶恐自己不能完成大和部长的嘱托,也惶恐医生隐约暗示的话语。如果某天不能打网球了,他的世界大概会变得黑白一片吧。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就像是费尽千辛万苦,终点已遥遥在望,但透支的身体却定时炸弹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

他是人,不是神,他其实很害怕,但这种感觉,要如何告诉她知道?

而另一边,小柔也怔怔的出神。上礼拜的事,小柔开始是十分郁闷的,但转身离开以后就有些后悔了。手塚那闷葫芦似的性子,她相当了解。如果他不说,那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让小柔真正生气的是,自那天以后,整整一个礼拜,手塚居然对她不闻不问,连一通解释的电话或短信都没有。而做错事的人甚至都不是她!

匆匆挂断电话,虽然有些赌气的成分在,也是怕自己忍不住打听手塚的近况。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冷战吧?这滋味还真是复杂呢。脑子里乱成一团,却一点不想示弱。如果是她错,那么没问题,她一定好好道歉。她从来都不是要男友无条件将她捧在掌心,错了也不知悔改的女孩。但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委屈。甚至不自禁在心里猜测,也许手塚并没有那么在乎她?

这想法让她难受极了,在那座冰山身上,她竟是不知不觉放下了如此多的感情。虽然很想很想他,但无论如何不愿意先低头。不是莫名其妙的可笑自尊,而是手塚真的应该好好学学,什么是恋人之间的信任与尊重。不管基于什么理由,手塚都欠她一个解释,否则,他也不值得她再抱有任何期待?

如此想着,海蓝色的眸子里尽是黯然,唇边扯出苦笑。原来她也有女孩子的通病啊,胡思乱想的种子一生根,就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柔,你没事吧?”小舞早就发现自家表姐的不对,落寞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小柔。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将担忧埋在心底。

千秋的表情也不太对,她大概能猜出问题的起因是什么,没想到却闹得这么厉害。垂下眼睫,想起医院里明明病得很严重了,却犹自强撑着的人,心里更是复杂得很。她能看出他对小柔的渴望,也能体会他不想打扰她幸福的决心。其实,他也爱惨了小柔吧,只是,所有小柔能给他的感情里,他最不屑就是同情。

“呵,没事”,大小姐不好意思的笑笑,开着会还走神,她还真是大意。她也有她的自尊,如果手塚愿意这么冷着,那就随他了吧。“我们继续讨论吧,我觉得在Nirvana网站上,最好再另外建个论坛……”

窗外春光依旧明媚,屋子里的女孩们也依旧明艳动人,只是那倔强的眸子里,似乎都写满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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