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喝口清茶润喉,咳嗽两声,续道:“曾经茹娘与我讲,‘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却有几层解。”
“一指郡王妃之嫉恨,不是在下辱没娘娘名誉,只是闺阁间女子么......咳咳,难免难免。那郡王妃寻不出茹娘错处,便唤来心腹嬷嬷,打从根上查起茹娘跟脚,这一查不得了,却是个罪妇疯婆。缘由本是东风西风之乱吹,现今王妃却真担心起郡王平安,不敢久拖,顷刻间把茹娘赶出府。”
“二么,却也作证茹娘之狼藉,原是那绣房管事探听得茹娘消息,怕她生出好歹,救出后便安置在家,颇引起患难妻子之扯皮矛盾。”
“这第三点,却是有趣了。这茹娘痴呆面目,红肿脸颊,溃烂肌肤,贫贱身份,心灰意懒,疲敝更生,昔日煌煌大气之风采已然全无,本是个将死之人。管事痛惜,倒也尝试开导。某日茹娘游荡街头,恶臭难言,行人皆避,再听闻绵绵唱‘梅落香,蝶飞舞,群戏上高台。妩媚人不知,偏遇郎相争’之萧郎曲,忍耐无忍,掩面垂泣,收拾了五官酮体,离开管事之家。”
“幸尚有一门针黹刺绣手艺倚靠,容颜端秀,处事温和,得了好心人相助,投入一家厢房,却做去一个女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