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候世峰坐在沙发上,看着聂荣风,问道。
聂荣风递上一封报告书,开始解说,“这个孩子的血液非常奇怪。简单来说,带有病毒。而且不止一种。”
候世峰睁大眼睛,“什么意思?”带病毒?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会……
聂荣风皱眉,“这个身体身上的病毒,初步断定,存活期有五年之久。分离起来有点困难,不过还是分出来了,其中“浮离”的存活期最长,携带物中还有“年糕”。另外一种毒素很少见,不,应该说我见都没见过,却是占他体内所有毒素的三分二。”
“浮离!”候世峰喊道。
聂荣风点点头,“的确是浮离,六年前父亲您拿去用过一次之后,还对谁用过?”
“那个药。我只对一个人用过,还有我自己也用过。”候世峰惊讶地说道:“五年前,不,应该差不多六年了。我和一个素面谋面的家伙交易。为了让他喝下毒酒,我自己也喝了。那杯酒。放的正是“浮离”。可是。那个家伙那时已经有28岁了。难道……”
“父亲难道你洗胃没洗干净?把毒病遗传到这孩子的身上了?”聂荣风好奇地问道。被候世峰瞪了一眼。
“这家伙怎么看也有12岁多了。我中毒是六年前。你觉得可能吗?”
“那他……“浮离”可是只有我们才有呀。”聂荣风敢保证,他研制的所有的药都是供候世峰调派的。没有他的允许,他不敢外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肖舞。六年前那个肖舞。”
聂荣风有点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的确难以置信,如果不是科幻片,就只能说这个世界是无奇不有。”候世峰伸出手,抚摸肖舞光滑的脸,“起初他能说出六年前我和肖舞交易的内容,我就开始怀疑了。现在你说他身上带有
“年糕”。我就确定了。”
聂荣风开始起鸡皮疙瘩,候爷这表情,这动作,好危险呀……
“因为,“年糕”,我只在一个人身上用过。而六年前这个人出现得也太凑巧,太神奇。”候世峰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面无表情的脸是多么可怕。把聂荣风给吓到了。
他顿了顿,仍旧自说自话:“知道“年糕”为什么叫“年糕”吗?”
“因为注射了“年糕”的人,皮肤会长年保持细滑白晳。”像年糕一样好吃==b(我真的没有在恶搞……)
“所以我给他注射了年糕。”候世峰笑了,毛骨悚然地笑声,“肖舞,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多么的欣赏你,佩服你,甚至还有点,喜欢你。可是,我不喜欢有人骗我。这么多年,你算骗得我团团转了。我一直不揭穿,就是为了等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的怀疑是不是真的。可是偏偏你什么都不说。现在被我查出来了。你要说,也迟了。”
聂荣风吞了吞口水,“父亲,这人是谁?”
“你应该认识。六年前他有一个名字。叫候软飞。还记得吗?”
“啊?小少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候世峰前不久才宣布候软飞为继承人。对于候软飞,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六年前那个把十二吓得像鸡一样飞像狗一样跳的孩子。“可这人不是叫肖舞吗?”
“他的户口,早被我改了,只有他自己还蒙在鼓里。还一直以为他还叫肖舞。”候世峰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看来此人依然十分黑心。
聂荣风不由羡慕地看了一眼肖舞,不由同情,只不知是福是祸。候世峰反复无常,奸诈狡猾是出了名的。别说朋友,太遥不可及,别当他敌人就好了。只是这肖舞,好像又是候世峰的敌人,又是他名义上的儿子,这关系还真是乱套。也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了:纠缠不清。
“父亲您确定吗?可是小少爷六年前不是才一岁吗?如今算起来,也应该只有七岁。怎么?”
“他既然有办法从28岁缩到1岁,那么从1岁膨胀到11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聂荣风微微笑了起来,多年不见,候世峰讲话也开始变得幽默了。
“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聂荣风本来就是搞科研的,不是搞科幻的,凡事都得有科学依据,这是他的逻辑。
“你不是说他体内还含有一种毒素吗?也许就是这种药起的作用。”候世峰觉得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所有的疑点,决定按这个思路走下去,因为目前看来,这个说法越说越顺。“证据,总会出现的。等他的身体再一次变化,就能证明我的说法是绝对正确的。”
“那他什么时候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