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转过身子，想要去洗澡，却听到温暖的声音。
“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我尽力。”她听出温暖语气里的不爽。
温阳站在卫生间发飙，为什么她要被这父子俩吃的死死的。
接连三天，她都出现在季氏集团的大堂里。
可是季杰避而不见，她在前面堵，他就走停车场，她去停车场，他就走大门。
一连三天，温阳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她用手指敲着前台的柜面，认真的说：“我要见季杰。”
“对不起，温小姐，季总不在。”每天都是一样的公式化回答。
“好，不在是吧，我等，我就不信等不到他。”
一屁股坐在大堂沙发上，这里差不多成了她专用的位置，甚至每两个小时，就有人送来一杯咖啡给她。
喝了三天咖啡，她觉得自己的泌尿系统都得到了一个提升。
而季杰这三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大堂监控，看她每天无功而返，第二天再斗志满满来。
温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咖啡，心里不爽到极点，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的不爽。
“总裁助理这个职位悬好久了呢。”
身边两个应聘的女孩在低语，引起了温阳的注意。
她拿起桌子上空白的应聘表格，仔细看了起来。
“可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有人应聘上啊。”
“严格嘛，季氏集团总裁的助理啊，需要的业务能力一定非常严格。”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进了温阳的耳朵。
低头想了不到三秒，她走到前台，当着前台的面，拿了一张表格和笔。临走还对前台挑挑眉毛。
“32号，温阳。”
当她的名字，出现在应聘者的队伍中时，季杰感兴趣的看着她的简介。
工作经验：加油站，肯德基，人体模特，酒吧服务员……
季杰的眼睛眯了起来，她这些年到底过的什么日子？那一千万她不是拿走了？为什么活的像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民一样。
还有，人体模特是什么鬼？是他脑子里想到的那种吗？
门被打开，她走了进来，坐在面试者的位置上。
两人对视，火药味十足。
“温小姐，是吧。”
季杰率先开口，惹得几个主管侧目，从来不参与应聘的季总居然出现在这里，还亲自提问。
白子俊推了推他的金边眼镜，表现得最为冷静。
那天电梯里的情景他也看到了，很明显老板抓着人家不放。
至于对人家温小姐做了什么，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来。
而他的老板，平时不苟言笑的脸，这几天在盯着大堂监控的时候，经常露出笑容，虽然那笑容有一丝诡异。
温阳今天穿了一件，无袖的鹅黄色连衣裙。
头发还是松松的挽在脑后，额前几绺碎发，略施粉黛的小脸，精致明艳。
“是的。”
“温小姐从事的工作还真的是……”季杰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还真是多样化啊。”
“是的，我需要照看儿子，找的工作都是供吃供住还可以带着孩子的。”
她毫不隐瞒自己的经历，如实回答。
季杰又开始皱眉了，她到底把钱花到哪里去了？
“你婚姻那栏是未婚，那你的儿子？”
季杰问的问题，和面试一点关系没有，主管们面面相窥，却没有人敢出声。
“未婚先孕。”温阳看着他，脸上微微显露出一丝怒气。
他就是故意的，看她出丑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呃……温小姐，你工作简历上有一项人体模特，我不知道你这个人体模特，是不是我脑子里想的那种。”
季杰的视线从资料，挪到了她的脸上。
“嗯哼。”白子俊假意咳嗽了一声，想提醒季杰注意用词和场合。
“这个问题和今天的面试有关吗？”
“有关，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季杰拿起水杯，已经做好了她不回答的准备。
“裸模。”
温阳的回答，让他端着水杯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
季杰缓缓抬起眼睛看着她，眼里情绪复杂。
怕他没听到，温阳又重复了一次。
“就是你脑子里想到底那种模特，我是裸模。”
水从杯里洒了出来，季杰的目光锁住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