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喜欢老公的礼物?”
我连忙走到垃圾桶边,狠狠将盒子一摔,发出强烈刺耳的声响,之后我喝道:“听见了吧,我把它扔了,扔进了垃圾桶,不管什么东西,我都不在乎,请你滚出我的世界!”
说话,我便挂了电话。
那一整晚我都没怎么睡好,一想起这人我就来气。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半夜跟阿涛在QQ上聊起了天。
第二天我打算陪陪郭沐瑶。自从那天在食堂里把她惹怒之后,她便没怎么跟我联系。现在过去好几天了,她的气也消了,我便轻易把她约了出来,打算请她吃个饭,以洗清我的罪孽。
她还是那样阳光,不过她好像还是有心事。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好过问,只是怕她伤心而已。
吃完饭后,她竟然自己跟我说了:“他真的对我很好,但我觉得他真的是无辜的。但是那次打架他也有参与,警方到达的时候他刚好手里拿着刀,可那人不是他捅死的。”
她对外边那些花言巧语根本不在意,尽管外边那些长舌妇把她名声说得特别不好听。事情既然发生了,其实她做不了什么,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安慰安慰她。不过我这人安慰人的时候通常都是以生硬的口气和动作,她还是当做好意心领了。
回宿舍的路上,那时候已是下午两点,我还要赶回去上两点半开始的课。在路上,她跟我说:“爱森,我名声那么不好,其实我不是不理你,而是怕影响了你的名声。”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点感动。我说过,我这人是懒得解释的,既然别人都认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跟这种龌龊的女人交往,那他们就那样认为去吧,我也管不了。但是清者自清,郭沐瑶什么人我还是很清楚的,我也相信真相总会有公诸于世的那天。
走到广场的时候,郭沐瑶突然笑了,说:“森哥,上次在食堂你惹我生气,这回我要让你做一回绿王八,等着!”
说完她便飞快去了。我看着她奔去的方向,呼呼长风里,广场边的长椅上正坐着他。与以往的他不同,他竟坐在长椅上安静地看着一本书。
花肘子?书?这是两个完全不匹配的物事,就好像“牛头不对马嘴”。甚至我时常深疑,这人是怎么考上大学来的。
郭沐瑶欢快自然坐在了他身边,开始搭讪起来。而我一直担心的并不是她,而是从远方走来的那位女生。那女生,可以说是女人,婀娜多姿曼步行来,淡淡的妆衬得人如花瓣,那白皙且状如百合花花瓣的脸本是期待满满,见到长椅上的这一幕,僵住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走来的那位是我们院的院花,也是校花━━钱茗悦。像这样的公众人物,想不认出来都难,而且在大街上经常有人的眼神往她身上瞟。
“啊!神经病!”郭沐瑶突然发起了尖叫。
我立马看见他表情鄙夷不屑,正在往矿泉水里面的水倒在了郭沐瑶的头上。郭沐瑶立马躲开了,谁知他竟笑得跟狐狸似的说:“有男朋友了还来勾搭别人,真花心的女人。”
四周引来了一片轰笑。
郭沐瑶立马溜走了,我立马追了上去。他立马也跟了上来,好像钱茗悦有故意挽他手腕,却被他冷冷的一个“滚”字残忍地拒绝了。
我没追上郭沐瑶,反而被他擒住了。我使劲地想要挣脱,可是他一直拉着我往一个方向拽。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问。
他根本没回答,就好像没听到一样。他力气太大了,我无论怎么挣扎,好像都微不足道。
不过,我怎是那种轻易认输的?尽管我知道我会输,但我也会拼到底。
“放开他,不然我砸死你!”我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他听到这话后竟然停下了脚步,立即放开了我,回头笑道:“龚明,你是不是很闲啊?耽误老子泡小受,找死?还有,替你弟弟背了同性恋的锅,这滋味很不好受吧?或者……你本来就跟我一样是同性恋?难道你喜欢他?但是老子今天告诉你,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排在我后边,想泡他?先问问我拳头同不同意。”
那个叫龚明的男生虽然没有花肘子高大,但气势却不小,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砖块,目中点燃着火光,熊熊灼烧。
“你以后别纠缠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龚明警告他。
但他好似根本没有一丝惧怕,听了后反而露出冷嘲的笑容。
“哦?怎么不客气?来,让哥哥见识见识。”
这位龚明看来也是不怕死的,听了他这话,立马把砖头扔出去了。好像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气,稳稳地砸在了他右胳臂上。
“操!”花肘子发出杀猪般的叫,一脚踢了过去。那一脚也甚狠,深深地没入了龚明的腹心,让他倒退两米之远,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你疯啦?!”我喊道,可是花肘子还要上前,似是不把他踢死不罢休!
我立马拦住了他,并且对龚明喊道:“快走!赶紧走!”
我知道这样会出人命的,对于花肘子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来说,出人命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尽量别在我面前出人命就好,也尽量别跟我扯上关系。
“快走啊!”我极力地拦着花肘子,以给龚明离开的时间。龚明还是听我的话了,只不过他动作很慢,看得出方才那一踢对他伤害很大,不过既然他能爬起来,说明他还没有大碍。
他爬起来的动作很吃力,就好像在挣扎的猎物。他起身后,却对我冷冷笑了笑,满脸鄙视,而后蹒跚离去了。
“别让老子再看见他!妈的!帮老子看下伤口!”
我真的很讨厌他的粗鲁,甚至说是厌恶,恶心到了极致。我打算离去,他却在我背后说:“你不是想跟老子决裂吗?那就别走。”
这正合我意,希望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他让我在长椅上坐下,而后起身去了我身后的灌木丛里。他好像解开了一辆单车的锁,拿着银色的防盗锁推出一辆山地车,在我面前停下。
他笑一声弯下身,一把扣住我的小腿,将我的腿很快与长椅椅腿锁在了一起。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疯了!”我挣扎着,可我发现这本是徒劳,每一次挣扎,我的脚踝都会与那坚硬的铁摩擦生痛,差点把我疼出泪来。
“等老子一下,我去拿点东西,你跑不了的!”他豪气仰天一笑,坐上单车飞速走了。
下午的课,我还有机会去上吗?现在快到上课时间了,人来人往,人潮在我面前经过,很容易注意到我的狼狈。有些人正在路边偷笑,我红着脸将外套脱了,把脚踝包了起来。
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