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
“我家王妃说了,没有比我家王妃更重的正事了。”
“……”
“你就是单纯不想去是吧。”严绍荣着实郁闷到了,看到严绍绪点头,直接说道,“早上皇后还说呢好久没见你家王妃,不如进宫陪皇后一阵子,直到外宾来朝好了。”
严绍绪一听就不干了,“不行!”
“怎么不行?”严绍荣反问道。
“那是我家王妃,凭什么住宫里?”严绍绪向来都是这般。
严绍荣觉得此时瞪着眼睛质问“那是我家的王妃,凭什么住宫里”的严绍绪像极了阿凤养的那只金毛犬,想想就觉得有趣。
“妯娌之间走动也是有的,再说了,又不是不许你去看望弟妹,嗯……每七日你进宫一次便好了。”严绍荣笑眯眯地看着严绍绪,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看吧,皇兄对你还是很关照的。
严绍绪面如菜色,随即想到自家儿子可以利用,“可是,元嘉怎么办啊?皇兄,你就别让他们母子分离了。”
严绍荣原本不知道“元嘉”是谁,后听他说“母子分离”便明白过来了,“朕自然是不会让他们母子分离的,”严绍荣不顾严绍绪欣喜地面容,继续打击他,“让他一起进宫吧。”
严绍绪终于发觉自己耍赖是没有用的,奇怪,皇兄怎么变了许多。
这种怪异的想法也只在也瞬间便消失了,抢回自家王妃和孩子比较重要,“皇兄,你真的觉得以臣弟的能力能够担此重任吗?”
严绍荣自然不是那种恣意妄为的人,他将此事交给严绍绪也不是想要给严绍绪找麻烦还是怎样的,的的确确是看中了他的实力。
“不然你觉得呢?”严绍荣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严绍绪挫败地点点头,既然如此他也不推脱了,“那我家王妃……”
严绍荣摆摆手,“你家王妃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嘿嘿。”严绍绪一听就知道严绍荣涮他玩,不过也没办法,而且他家王妃更重要些,“还有那个,皇兄呀,听说,你跟六皇弟争一女,这事儿是真的吗?”
严绍荣觉得自己当时真不该去喝茶,一时不慎就把自己烫到了,“唔!”将茶杯放下,严绍荣正色道,“咱还说说王妃进宫陪陪皇后的事吧。”
严绍绪顿时摆手,“臣弟看皇兄还有事,臣弟就跪安了,皇兄多保重。”
看到严绍荣默许的神态后,严绍绪一溜烟地跑了,生怕严绍荣喊住他,果然想看皇上的笑话,皇上就会让你变成笑话。
严绍绪走后,严绍荣看这时辰还早,便去垂拱殿处理起政务来。
严绍荣并无原主的记忆,对于批阅奏章不是十分了解,好在原主批阅过的奏章有些还留在垂拱殿,并未返还给大臣。
原主似是风雅之人,笔下书法也相当俊秀,严绍荣却不是,没有那样的心境,写出的书法自然也是不同的。
众所周知,严绍荣左肩受过伤,而且还是个左撇子,所以写出的字有些差别也是可以理解的,何况,谁能想到他这个皇帝已然不是原先那个皇帝了呢?
严绍荣翻开一本奏章,原来是定国侯沈千盛奏谢恩将子侄沈乐山等分别授职折,“合家大小并邀荣宠,隆恩异数古今罕有,臣虽父子兄弟叔侄竭尽全马,不足仰报高天厚土地于万一。”
原来是上折谢恩的,严绍荣自是看沈千盛的庶子和侄子有本事,恰好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便将沈千盛的庶子提拔为一等侍卫,而侄子沈岳海授职员外郎补用。
沈千盛倒是急着来表忠心。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边是淳妃的父亲,淳妃在宫中为人低调,许是贯彻了沈千盛的作风,这样看来,的确是聪明人。
不过,严绍荣从不会小看一个能够在前朝争权风云中全身而退的人。
朱笔御批过后,严绍荣看了下其他的奏章,有些是关于人事调配,有些是对贡王监察礼部工作提出异议的,还有些是对科举考试的建议。
严绍荣拿着一本奏章,久久没有下笔,忽然听到殿内的自鸣钟响起,才发觉已是戌时(19时)一刻。
昭国的生产力水平与明朝十分相似,故而像自鸣钟这样的东西在昭国已是有的,只是勋贵人家才能拥有的奢侈品。
所以,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容小觑的。
“摆驾宜清宫。”严绍荣对盛斌吩咐道,盛斌立即派人准备御辇,指派小太监到宜清宫那里支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