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期末成果展示如火如荼的进行,学生综合大厅早已摆出摄协,画协等协会的作品,也通过同学们的网上投票完成了最喜爱的作品。
按照惯例,其他舞协,音协,艺术团的联合成果表演则安排在中心体育馆。
焕焕完全愣住了,往日运动设施齐全的体育馆竟然完全被布置成一个会场,中央搭建了一个舞台,后面是大大的布景,第二十三届社团联合成果展示大型演出晚会。
台上是五颜六色的聚光灯,台下是五彩缤纷的荧光棒,旁边的音响放着节奏强烈的的舞曲,现场的热情一点即爆,挥舞的荧光棒踩着节奏摇滚欢呼。
台上的街舞队的人像是和音乐融合在一起了,走、跑、跳,扭动着他们的躯体,最后中间的那人将帽子一扔,直接头顶在地上转圈,再一次将全场的气氛推向高潮。
“你还有时间在这儿看啊,赶紧去衣服。”
“哦,哦。”跟着天二赶紧跑回后台,接过会长手中的那件冰蓝礼裙,担心道,“齐裕还没到了吗?”
“别急,别急,我已经打电话催了,他说正在赶来,估计路上塞车了,闭上眼睛。”会长拿着粉扑在她脸上打着粉,“等会上场时,不用着急,就按照你们平时练的上。”
她紧张的揪着自己的手,坐立不安,甚至带着些恐惧,不停的问着自己的搭档,“齐裕他怎么还没到?就快开始了。”
后台吵杂,忙乱,各顾各的,此时除了她一个人担心,会长也在担心,听到她这样问道,他也急了,将手中的化妆包给了妹喜,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打电话。
妹喜接过会长手中的化妆包,仔细的帮她上唇色,最后扫上腮红,“急什么急,等会就到了,大不了自己一个人上台去,你要充分知道,经过一个星期的魔鬼训练,滥竽充数你多少还是可以担当的。”
焕焕意外的没有反击妹喜的吐槽,反而更加忐忑了。
深呼一口气,强装淡定的换好礼服出来,再扫视了一下后台,依旧人来人往,忙前忙后,就是没有看到齐裕。
紧咬着唇,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平狂跳不已的心脏。
“哟~~”
回头,不是齐裕,而是谢峰,“瞅着还过得去。”
今天焕焕没心情跟他打闹,皱紧了眉头,“别闹!齐裕到底到了没?”
见他耸了耸肩,她更加急了,如果到上台的时候齐裕都没来怎么办?她怎么办?能够一个人站上去吗?
台上的帷幕,谢了又拉开,话剧队的作品《茶花女》最后一幕,待帷幕再次降下升起的时候就到他们音协上台了,旁边的工作人员早已将钢琴放在帷幕后,只待话剧队一谢幕就搬过去。
心已经被搅乱成一团,忐忑,紧张,等待,眼前一片白色,聚光灯的白光在眼前越来越亮,不安转为恐惧,头脑一片空白。
在台下调试软件设备的齐大漠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想起谢峰以前跟他说的她自从小学上台演讲被同学取笑了之后,就留下了心理阴影,拒绝参加她热爱的文娱活动,也不再文艺汇演中演出。
以前那个热爱文娱活动的小姑娘也变成了一个龟毛聒噪的宅女。遇见熟悉的人就大大咧咧,没头没脑,遇见不熟的人理都不搭理一下。缩在自己小世界里的乌龟,而且还自得其乐,美其名曰做人就图个舒服自在,这样就最舒服自在。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站在台上的,主持人播报完后就留她一个人在台上了,静的出奇,逐渐变得嘈杂,在耳边放大。天地开始旋转起来,耳边竟然响起小时候那些嘲笑的声音,拼命的捂住耳朵,笑声也没有消失。
被逼的快要崩溃的她已经眼泛泪光,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她捂住耳朵的手上,渐渐放开捂紧的耳朵,不敢相信的看着齐大漠,他拉着自己坐到了钢琴旁,身边嘈杂的声音更加响亮,都在议论齐大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后台的谢峰暗暗收回了脚,扶在旁边的门框上,看着前台的两人,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齐大漠。
“主席,这……”
谢峰垂下了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学生会只是监督社联活动,只要不出差错就行了。”
台上的钢琴声响起,一开场便是蓬勃大气的大场面,让人直感广阔无边的大海迎面而来,节奏强烈灵动,键盘上的四手配合默契灵活,好似缺失的金锁本就该契合在一起的一样。
接着进入平缓清澈的小溪,那感觉就像春风拂过你柔和的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