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八点,《一剑九重天》正式开播。
两家知名卫视，黄金时段同步开播，另有一知名视频网站也同步更新。首集和相关花絮一经播出，话题不断,收视率一路飘红。
最明显的反馈就是，当晚微博上热搜前十,几乎被《剑九》两大官方CP,以及四大主演的个人词条屠榜。到了周六,《剑九》播出第二集，网友的热情不见消退,反而更加汹涌。
周日的片场，拍摄间隙，棠源看着自己的微博粉丝数，一脸惊讶。
“怎么涨得这么快！”
三天而已，她的粉丝数,直接从原来的四百万飙升到了现在的六百多万。几乎是以每天接近百万的数字在增长。
“这才哪到哪啊。”姚思思站她旁边，闻言,把自己的手机伸给她看了看，“你看郁禾的粉丝数，几乎快翻了一倍。”
“那不一样，师姐以前默默拍戏，有作品也有口碑，只差一个爆的机会而已，这次算是积蓄已久的正常爆发。”
姚思思点头表示认同：“说起来,我也算沾了你师姐的光，你去看看CP榜，剧里的两大CP都窜到了前五。”
棠源默然，其实她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两天，她微博下的评论，突然出现了很多一看就是双白CP粉的头像和ID。
姚思思一脸期待：“你信不信，晚上我们直播后，粉丝数还能再涨一大截。”
“也许吧。”
对于晚上四人的直播，棠源提不起太大兴致。
明月这几天对她的态度，让她有些纠结。原本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躲着明月，但对方和以前一样的关心，甚至更加明显的态度，让她脸红心跳的同时，也更加不知所措。
刚才工作人员来对直播的流程时，还特意提醒她，晚上的直播，记得适当营业发糖。
发什么糖呀，她现在都快纠结死了QAQ
……
当晚八点半，直播如期进行。
四人在沙发上坐成一排，从直播镜头里看，从左至右，分别是姚思思、郁禾、棠源和乔明月。
和线上的观众打了个招呼后，MC开始热场，热场之后，便是网友最期待的环节——回答网友的随机提问。
规则很简单，每个人喊停后，MC将会对当前的直播间进行截图，截图里的第一条弹幕提问，便由喊停的人来回答。
轮到棠源，她有些紧张。
【糖糖和明月是第二次合作了，这一次拍对手戏，对对方的印象，有什么改变吗？】
棠源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截到刁钻的问题，按照圈内礼仪，这种问题直接闭着眼夸就行了。
因此她笑着回答：“明月是一个外冷内热，对同事友好，对工作负责的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这么觉得。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以前只在网上看到大家对明月演技的夸赞，现在一起搭戏后，才发现，网友的评价一点也不假。在演员这个身份上，明月是我学习的榜样。”
说话的过程中，她一直看着镜头，脸上带着笑意，说出的话，让人觉得真挚又诚恳。
但网友显然不买账。
“不算不算，这个回答太官方了。”MC笑着cue她，“你看，不止网友不满意，明月也一直注视着你，应该也和网友一样，想听到一些不太一样的回答吧。是吧，明月？”
乔明月微微颔首。
棠源下意识偏过头，对上乔明月期待的眼神，脱口而出：“我刚才说的，全都是我真实的想法。”并不是敷衍你。
乔明月好像听到了她心声似的，温和一笑，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溢满了温柔。
“我知道，你没有敷衍。”
直播间里，弹幕疯狂刷屏：
【啊啊啊啊阿伟死了】
【我要溺死在qmy的眼神里】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从直播开始到现在，qmy一直盯着糖糖，视线就没移开过】
【叮！你的盯棠狂魔已上线！】
棠源被乔明月看得脸颊一热，听到她这句话，怔了一瞬，抿了抿嘴，转过头不接话。
MC很会搞事，见棠源明显想跳过这个话题，便将问题抛给了乔明月：“那明月对糖糖的印象呢，这两次合作以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棠源虽然没看她，但乔明月仍旧不自觉勾起了嘴角，“糖糖……一直像一个小太阳一样，待在她的身边，很容易感受到生活的快乐。”
乔明月的声音，不知不觉放缓：“和她熟悉以后，忍不住就想要对她好，想满足她所有的愿望，想让她一直开心。”
她说得太深情，像情侣间的剖白。
弹幕里一片【我嗑到了】，双白CP粉更是热泪盈眶：【我家CP真的太会了，第一次营业就这么好嗑。】
但在场的人中，只有棠源明白，乔明月这番话并不是在营业，而是真情流露。她脊背一僵，心虚地低下头，拨弄了下头发，将发热的耳朵掩住。
MC因为距离近，将乔明月和棠源的反应看得格外清楚，失语片刻后，一脸吃到瓜的表情：这真的是在营业，而不是小情侣在谈恋爱吗？！
郁禾瞥了眼乔明月，突然插话。
“糖糖在我们公司，一直是团宠，明月的感受，其实就是我们的感受，大家平时都把糖糖当自家妹妹看待。是这个意思吧，明月？”
“……是。”眼神：不是。
弹幕：
【卧槽，师姐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脑海里自动脑补十万字】
【我也……这解释不觉得是在画蛇添足、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别拦我，我要嗑真人！】
【前面的等等我，我也要嗑真人！】
MC看了看弹幕，很满意网友的参与热情，笑着提醒乔明月：“粉丝都说想看看你的正脸，可以看看我们的镜头吗？”
“？！！”明月一直没看镜头吗？
MC这一提醒，棠源飞快地偷瞄了乔明月一眼，见她果然还在盯着自己，耳尖瞬间更热了，好像连头发也被传染得发烫。趁乔明月看向前方的镜头，她赶紧轻轻往郁禾的方向挪了挪。
她自以为做得足够自然，乔明月不会发现。然而，刚坐定，乔明月也紧跟着向右挤了挤。两人再一次紧紧挨着，肩并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