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尤许挣掉他的手，向前上了几步，本能的离他远了些。所以没有看见后面那人收回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
只一抬头，神情又换成了后悔，“尤许！”方瑜喊了一声儿。
“我能跟你一起上去么？”
尤许向上走，头也没回地冷冷说了句，“随你。”
方瑜几个跨步追上前去，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个台阶的距离，既显得不远，又恰巧能说上话。
“刚才是我不对，不好意思。你的手腕没伤着吧？”方瑜抬起手准备去拉他的手腕，犹豫了一会儿又安静地放了下去。
尤许没有回他的话，方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
“我之前是一直想学钢琴的，但是我家里人喜欢大提琴，没办法只能放弃钢琴。所以刚才你一说我的手适合弹钢琴的时候，我就有些失控。我也喜欢弹钢琴，但是为了家里的人只能……”
方瑜低头适当的沉默了几秒，可在看不见的盲区处，他却轻轻地勾起了嘴角，势在必得地举起枪等待着猎物自己跳进可狙范围，一枪命中，然后带回笼子里关起来。这是他的，就算死了变成鬼，也永远属于他。
“总之，对不起，刚才是我的不对，你能原谅我么？”
他看着尤许，眼神中带着掩盖住污秽阴暗的真诚。
尤许坚持了几秒，随后在这眼神中败下阵来。他点点头，“嗯”了声儿。
“真的么？”方瑜笑了起来，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般高兴地伸出胳膊抱住了尤许，“我真是太开心了。”
他头搁在尤许肩膀上，收了笑，眯着眼睛，感受着鼻腔里那人温柔的气息。
他的内心颤抖着，甘愿就此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