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来人中,有执魂,那么此战的胜负,就难说了,蛊术非人力可抗衡,这几年我虽也极力搜罗懂蛊之人,却一定敌不过玄宗执魂一脉的长老。”
白魄无声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无奈滑稽的慌。玄宗执魂长老的确是来了,还站在你的身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问了一句,“你很忌惮执魂?”
底下起了骚动,似是北疆军阵中跑出一骑到了城下,举臂射了一箭到城门上。那箭上很明显的携带了东西,所以城上的士卒都没有攻击前来的那个北疆人。白魄的视线也跟随到城下,身边的汪硕却慢半拍的回答了三个字,“必杀之。”
白魄楞了楞,不知汪硕这一句为何意,待一想自己刚才的问话,心中便一寒。
箭上绑缚了一块白布,看着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士卒检查过后无碍那白布便被送达到了汪硕手上,白魄也有些好奇,凑上前去,就见汪硕淡漠展开手中的白布,白色碎布上只用鲜血书写了一个字,丧!
汪硕眯起狭长的眼,半晌不语,后又慢慢的抬头遥望向军阵中央。
那巨大马车的二层旁一个侍者弯起腰,掀起正对着城墙这边的帘子,里面一个白衣人低着头,走了出来,立在马车辕上,同样遥遥望向城墙。
双方间隔了数千米,看不太真切,白魄却能真实的感觉出那钻出马车的人直直望向身边汪硕的目光,他小心的把手拢进长袖里死死握住,时隔一年多,他总算见到了自己的“家人”。
光看身型,白魄也能断定,那人就是执亡长老沧良。
那白衣人钻出马车后便立在那,如同静止了一般,无声的动作却吸引的双方数十万大军齐齐把目光投向他,他现在的每一个细微举动或许都能点爆这场战争,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下,那人缓缓举起了手。看远处的人影举手,这边城墙上所有人的呼吸都加重了起来。
白魄也是,他突然察觉自己的心再度沸腾起来,该死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同样坐在那辆马车里,亦或者站在沧良身边,而不是和大周的皇子并肩站在这大周的城墙上。
“该死!”他碎骂一声。
远处白色的身影终于把手举过了头顶,只等待他把那只手放下,北疆的三十万狼儿或许就会呼啸着冲向自己所在的城墙,撕裂这个城池,白魄被自己的这个认知堵的憋气。
远处的人影把手举过头顶后却再没有别的动作,就连汪硕也死死看向那边,玄宗之诡诈,不容的他不小心,就这样安静了数秒后,围在马车边上的数万士卒突然齐齐从身上把衣服撕下。
“赭杉军!!”白魄的惊呼虽然响,但夹杂在数十人之间也不是太引人注目,他滚圆的眼珠这次才算真正瞪圆,张着嘴收不回,不可能,不可能的,赭杉军怎么会出现在这?一滴冷汗从耳边滑落,他微不可察的稍稍退后半步,举起袖子擦掉脸上的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段就是简介(⊙o⊙)哦。
我终于..终于..终于写到这了,感动的快哭了。
给个安慰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