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卓问我笑什么,我赶紧摇着鸟头否认我刚刚笑了,把仙树送我的草帽压低。凤卓一手拍在我的鸟头上,拍飞了草帽,让我溜黑的羽毛暴露在鸩族领者的面前。
鸩族领者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呆呆的问,“凤王前来何事”说话前,连礼都没行。
凤卓皱着眉头上下打量鸩族领者一番,问我,“你不觉得她有什么奇怪的?”
我学着凤卓的样子也看一遍,点头说,“确实有点丑。”
凤卓气的不理我,撇过鸩族领者,自行进了屋,我赶紧跨出鸟腿跟上去。
鸩族领者慢慢的摇摇晃晃的跟着也进了屋,我看她走路的样子,还不如我刚开始学走路走的好看。
凤卓与她说话,她回起话来眼睛从不看凤卓,且回的慢慢吞吞,最后凤卓终于忍受不了,带着我一路飙回了仙阁。
刚一进仙阁,锦华马上迎了上来,说那冷言又回来,在一重天外等我和凤卓。
我惊讶,凤卓倒是一脸了然,好像他知道冷言肯定会回来一样。
这次,凤卓倒是没有让我个他一起去见冷言,而是直接让我去接他进仙阁。
“我不去。”我抖着鸟毛。
“不去?”凤卓一挑眉,“你若不去,我就把你当做和亲的鸩,送给冷言。”
“什么?!”
仙树、锦华和我一同惊叫出来,让一对天敌通婚,凤卓的脑袋绝对是进了泡了鸩毛的天河水!
“怎样?去还是不去?”
我点着鸟头,一步三回头的说,“我去。”
我了个去!
踏出仙阁,我不死心的又问一句,“凤卓,我要是不去,你真的会把我送给那条蛇?”
凤卓一张脸黑个透,狠狠的说了句,“滚!”
我吓得一抖,果然是滚了出去,且一下子滚出了四重天。
本以为我会摔个四仰八叉,可是我错了,我摔进了一个冷冰冰的怀里。
当看到那张脸时,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是没少作孽,不然不会这么倒霉。
“怎么?你这是投怀送抱?”
冷言的话,让我从头到脚凉个透。而旁边那女仙的脸,拉的老长,堪比鞋拔子。
我回过神,连忙从他怀里跳出来,落地没选好,一下子脸着地落在了地上。
“哎呦,毁容了……”我惊叫着捂着脸。从羽毛缝里,看见冷言依旧面无表情,女仙倒是一副幸灾乐祸。
“你那脸,是否毁容无有差别。”
我瞥一眼冷言,不理会他。女仙倒是够意思,眼神看我似刀,把我刮了一遍又一遍。
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在一重天外,指着我说“这只鸟好丑的”就是她,听仙树说,她好像是叫须冬。
我抖抖翅膀,掉了几根羽毛,再用翅膀把羽毛扇出去,几根羽毛都粘在了须东的身上。
须东惊叫着用手去打掉羽毛,打掉羽毛后,用惊讶之后的嗓子冲我吼道,“你这鸩鸟,胆子甚大!”
我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她,表明我是懒得理她。
“冷言谢过仙官,既然凤王已经派人前来接我,就不劳仙官了。”我偷瞥一眼冷言,他说着客气话,脸上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样子。
比起冷言,女仙表情丰富多了,脸色微红含情脉脉,“领者见外了,既然如此,须冬就告退了。”
须冬朝我哼一声,轻飘飘的飘走了。
“你这有仇必报的个性,倒是一点没变。”
我转过鸟头,问,“你跟我很熟?”
冷言朝我微微一笑,“不知道你酿酒的本领是否还在,许久不喝,竟有些想念。不过……”冷言话锋一转,“就凭你现在这身子,怕是也酿不出什么味道。”
我挑眉,“看来以往的我酿酒技术很不怎样,竟然没有毒死你!”
冷言此时的震惊不比我知晓他认识我时小,他一把抓住我的鸟脖子,厉声问,“可是想起了我是谁?!”
我蹬着鸟腿踹他,他却越掐越紧,直到……我昏死过去。
醒来时,我看到锦华那张放大的脸。
我迅速的用手遮住身子,“你……你想干嘛?!”
锦华见我的反应如此激烈,惊喜之余迅速跑了出去。随后我就听到了她的大喊大叫,“清明醒啦!!!!”
哦,我刚刚是昏过去了。
不过,这里好像不是我的鸟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