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太尉回来了,却没有阻止。
他为何会纵容楚慕干出如此丢人现眼,不入流的事?
太尉的行为真是愈来愈反常,愈来愈令人捉摸不透了。
突然,位于姬凌前面的一位女子激动道:“夫君,容熹班的班主出来了,要开张了。”
她的夫君乐道:“瞧把你乐的,矜持点。”
女子瞥了她夫君一眼,对他的指责不屑一顾,反问道:“你不也是,想看容熹班演出,都盼了许多天了。”
见说不过,男子上前搂住女子的腰,巧妙地转移话题道:“为夫想看容熹班演出却一直没去,还不是为了赚钱养你和孩子,咱家绸缎庄生意繁忙,平常时日为夫抽不开身。”
另一位男子插话道:“这位仁兄以后不必有此担忧了,忘世居把整个戏院都承包给了容熹班,现在容熹班整天都有戏,不似以前仅演出下午场,且新戏院能容纳千人,不像以前的戏院仅能容纳百人,抢不到位置。”
其他人议论道:“说起来,这忘世居的掌柜也真是财大气粗,两天前我们所站的这片地方还是一个珠宝店,忘世居掌柜觉得东街通往忘世居的这段路太窄了,便高价把珠宝店,和珠宝店旁边的一所院落给买了,拆了当路。”
“我来此就是为了见识见识忘世居的掌柜,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一天之内把两所院落变成道路,仅为了方便客人通行。”
“还不止呢,忘世居里有一个青楼名为澜居,大魏四大头牌有两位都入住里面了呢。”
…………
容熹班班主发表了一段简短的讲话,简便地介绍了忘世居后,便宣布忘世居开张。
小厮立即点燃鞭炮,一整噼里啪啦后,等候已久的客人鱼贯而入。
姬凌跟随着人流进入忘世居,没有观看其它场所,径直走进了乐澜馆。
楚慕今晚要在乐澜馆表演。
萧璟辙正在后台候场,不一会儿,小厮急匆匆地跑来喊道:“乐澜馆一千零九个座位全部坐满了,是否现在开始表演。”
萧璟辙点了点头,道:“走,开始吧。”
今日是他在古代的首秀,为了这一刻他花费了很大功夫,既是建立了一个大型舞台,又是花大价钱买了两位青楼头牌给他做陪衬,还亲自培养了一支现代舞舞蹈团,只为了这场首秀。
来乐澜馆看演出的人大部分是男子,他们早已仰慕两位头牌,想一睹芳容,但奈何钱包不允许。
以前想见这两位头牌异常苦难,只见一位都至少要花费几百两银子,现在不一样了,在乐澜馆看这两位头牌表演,仅需三两银子。
这对于京城普通百姓来说,省吃俭用一个月就能攥到。
在千人的期待下,萧璟辙一身书生装扮,带领着他的舞蹈团,风度翩翩地出现。
在场男子有点儿失望,他们是来花钱看头牌的,不是来看这位不知名男子的。
但在场女子们却异常兴奋,舞台上的翩翩公子们实在是太帅了,尤其是领头的那位公子。
让她们想起了古人赞美男子的著名诗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音乐声响起,萧璟辙边跳边唱道:“不远古老的石桥,桥下细柳弯着腰……”
乐澜馆结构特殊,里面放置了多个回音设备,使得萧璟辙的声音全方位、无死角地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边。
女子们特别激动,艰难地抑制着尖叫出声的冲动。
这舞实在是太好看了,太养眼了,曲唱得更是前所未闻的好听。
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在场的男子们从一开始的失望,渐渐地变成喜悦,最后沉浸在萧璟辙的表演中,开始享受音乐。
一曲毕,萧璟辙回到台后,他们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只有三位男子神情异常,他们是参见过殿试的考生,有幸见过一次萧太尉,面对萧太尉时的压迫感至今令他们记忆犹新。
在萧璟辙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滑落,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