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除非孟国有碾压斯罗国的实力撕毁签订文书,那么孟国便始终矮了斯罗国一头,处在被动的之地。
然而程轻卿相信孟冠城,现下他不能说,她也不再问。
伸手握住大掌,十指相扣,只要是他都足够安心。
一路回到象峰府,孟冠城取过斗篷把程轻卿包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下车后,只见数万军将跪在跟前,呼声震天:“望陛下三思!”
程轻卿埋首在孟冠城的胸膛内,纵使包得再严实,她仍觉得如芒在背,她知道那是数万人对她这个“祸水”厌恶的眼神。
孟冠城扫了一眼不言语,径直走回阁楼房间内。吩咐丫鬟燃起地暖。
程轻卿刚被放到床上,门外就一连迭地传来响亮的求见声。
程轻卿听得出是孟冠城的众位心腹大将。
孟冠城仿若未闻地帮程轻卿掖好被子。
“你……”他们显然只知道孟冠城与斯罗国签订了求和文书,程轻卿本想劝他出去和他们解释解释,别让他们对他失望。
转念一想,孟冠城自有计划,她不必多此一举。
“不急。”孟冠城看出她心中所想,搬了个矮凳坐在床边,看着程轻卿,长指把她额前碎发捋了捋,“这几日让丫鬟把饭送进房里,不要出去。”
门外求见声震响。
“你要去哪?”程轻卿问。
孟冠城凝着她,眼中满满深情,温然而笑:“赠卿卿一个天下。”
程轻卿躺在枕上,不知是否因有了身孕,笑起来眉眼都柔和不少,“好,我等你。”
紧闭木门吱呀开启。
跪在门外心焦如焚众将仿若看到希望,第一个耐不住性子的就是苗承定,“陛下真的为了那个女人?”
孟冠城横了他一眼,“闭嘴,她是皇后!”
苗承定满腔的急怒梗在心头,她原没有名份他才敢这样出言。
此时圣言一出,只能怀着一包怒气攥紧拳头往自己腿上狠锤。
在下众将闻言,虽听说皇上单单为了程轻卿签下求和文书个个愤不可言,但她若是皇后,他们说什么都会落得个大不敬罪名。
孟冠城扫视跪在地下一个个气得脸色发黄众将,沉声道:“朕的决定,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众将怒不敢眼回:“臣等不敢!”
孟冠城冷哼了声,踱步,“说罢。恕你们无罪。”
众将面面相觑,每人都想要说程轻卿,但众人都明白,陛下在程轻卿与英明之间,显然选择程轻卿,故无人出声。
“没有是吧,没有跪在这里是盼着朕早点死吗?”
众将纷纷叩首回道:“臣等绝无此意!”
孟冠城负手踱步,用靴子一个个踢过去,“没一个中用的。”
停在七将军面前时,七将军下决定般禀道:“陛下,臣有言。”
“朕不想听,你,跟朕来。”
“是!”七将军心下一喜回道。
众将一听,皆悄然推推七将军,挤眉弄眼暗示明显。
孟冠城看在眼里,“一群没胆子的。”
众将连忙停下动作。
七将军骄傲站立而起,跟在孟冠城身后。
孟冠城眸中含笑看着跪在地下急得一肚子话不能言的大将。
负手走往楼下书房,末了丢了一句话。
“把朱家的人一个不漏带来见朕。”
众将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机灵的恍然,“谨遵陛下圣旨!”
“赶紧滚,别在门口吵到卿卿。”
众将中还有不明白的,低声问:“陛下什么意思啊?”
机灵的大将扯扯众人退下,一番低声耳语解释过后,众将化怒为喜,兴奋昂然抓捕朱家人等。
七将军跟着孟冠城进入书房。
孟冠城把案面上的奏折推到一边,坐在椅上靠着椅背,“东西准备得如何?”
七将军回道:“已齐全。就是蒋怀庭那边仍是怀疑穆老将军。”
孟冠城摆摆手,“不重要了,他们干下了蠢事,只有死路一条。”
七将军疑道:“陛下此去虹绍可是发生了什么?”
孟冠城道:“三王子王储之位被夺你也知道,但原因你知道吗?”
七将军摇摇头,“倒是听闻斯罗尚武,历来王储之位是各王子以肉搏战斗,胜者为下一任大汗。”
“是了,虽是最直接的方法,但背后还有各族分党的支持。而蒋怀庭得到那个位置,这两样一样都不占。”孟冠城长指轻敲椅背,白玉扳指嗑木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