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做饭啦?全家人都说我饭做得可好吃嘞,我孙子?五岁已经六十斤嘞,原来瘦得跟猴一样,现在被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哩……”
鱼莜只得勉强听着,脸上挂着干笑,心道五岁就六十斤了,这?么?小的年纪,怕是要吃出病来呀。
在满耳朵的喋喋不休中,终于,大妈在领到号码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鱼莜快步上前。
负责发放号码的小伙盯着电脑屏,头也不抬:“名字。”
“鱼莜,”鱼莜怕他打错,补了句,“鱼肉的鱼,莜面的莜。”
小伙手下噼里啪啦打着键盘,调出她的报名表,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报名表上的照片,确认是本人后,善意地笑了笑:“姓还?挺特别,等下去一号赛场,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比赛了。”
说罢,从手边的贴纸堆里?,撕下来一张乒乓球大小的圆形贴纸,直接粘在了她手臂处的衣服上。
鱼莜低头看,光滑的贴面上印着数字“1022”。
刚从号码发放处出来,就迎面看到了正往她这边走的白子烨。
白子烨身穿着薄薄又抗风的黑色夹克衫,走路不看路,眼神在左右瞟,像是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鱼莜还?没来得及出声叫他,他正好朝这?边望来,目光瞬间锁定到了她的位置。
他走到她面前,挑眉问:“领到号码了?”
“嗯。”
鱼莜同时也注意到他黏在肩膀处的号码牌,上面印着“305”,很靠前的数字,看样子他很早就来了。
白子烨看着她,表情淡淡,又难掩桀骜:“比赛是分批次比的,我已经通过海选第一场了。”
“……这么?快?”鱼莜惊讶的语气。
后者指指手上的腕表,没好气地说:“海选九点开始,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还?快?”
被数落的鱼莜没吭声。
好半天没打到车,路上又堵,这?能怪她吗?
再说,她本来就对这比赛不感?冒,还?不是被他逼来的。
没多废话,白子烨领着她往赛场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还?好赶上了,比赛人多,说不定有比你更晚的。”
总共设有两个海选赛场,分?为一号和二号,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赛场也是露天的,周围用红布围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赛场周围皆聚了不少选手在等待。
鱼莜有些?好奇,同他这?个已经通过的老选手打听:“第一场你们都比了什么?啊?”
“首场比赛很简单,对于专业厨师来说,闭着眼睛也能过。海选么?,主要就是淘汰那些鱼目混珠的人,”
说了一半,白子烨刻意地止住了话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白子烨扬眉:“你去了就知道了。”
得到那么欠揍的回复,鱼莜很想跳起来捶他一顿。
但转念又想,既然来到赛场,他俩就是竞争对手了,他不告诉自己,也实属情理之中。
貌似赛场里面快比完了,陆陆续续有选手从里面走出来,过了一会,选手全都清完了,有几位拎着水桶手拿抹布的工作人员走了进去,似乎在清理现场。
又过了十分?钟,负责控制赛场的工作人员,举起手中的大喇叭开始喊:“请1000~1100号选手请验号入场,比赛即将开始,如果超过十分?钟没入场,将会自动取消资格……”
赛场周围等待的选手听到后,纷纷有秩序地挨个排队验号。
“那我进去了……”鱼莜扭头对白子烨说。
“祝你好运。”
白子烨唇角微勾,语气听起来并不真诚。
一进赛场,只见赛场中央像小学生班级开会一样,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一百张方桌,每张方桌上都放着一张案板,案板旁有一只水盆,水盆里?泡着几颗没削皮的土豆。
方桌上并未标号码,鱼莜便和其他人一样,随便找了个近的桌子?,乖乖站好。
面前的案板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桌子?腿下面更是散落着几根上一位选手掉下来的土豆丝。
所以比赛内容就是切土豆丝?
所有选手都入了场,拿着大喇叭的工作人员也随着他们一起进来,口干舌燥地同他们讲解比赛规则。
“对于一位合格的烹饪者来说,刀工是要掌握的最基础技能,所以我们初次比赛就是比拼刀工。”
“你们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盆重?量为五斤的土豆,你们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将土豆削皮,切成?同等大小的土豆丝,土豆丝的细度不可超过三毫米,最终的称重也不得低于4.8斤,否则成?绩无效。”
“本场比赛只取前三十名,谁先完成?,请举手示意。”
裁判宣读完了规则,所有选手的脸上都显现出了轻松之色,有些?人是事先听比过的选手说起过,已知晓了比赛内容,有些?人则是纯粹为比赛内容而感?到轻松。
最简单地切土豆丝嘛,能有什么?难度?
于是,随着工作人员一声“比赛开始”的令下,所有人争分?夺秒地拿起水盆里?的土豆,开始运刀削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夹心小饼干、暖音、PO-Z、李大田、小太阳扔得地雷(づ ̄3 ̄)づ!
之前作者君看一档厨艺比拼的电视节目,第一个环节就是比变态地削土豆切洋葱,淘汰了N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