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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锦瑟送饭(2 / 2)


张阁老可是目前六个阁老中最年轻的一个,知天命之年就入了政事堂,身子骨极为健朗,这个时候上病假折子十有八九就是为了避开这个祸事。

“户部舍人呢?总不能一起病假吧。”太子眯着眼笑问着。

政事堂下设舍人院,设孔目、吏、户、兵、礼和刑等六房,专门负责撰拟诏旨,每房都有两到四个舍人,户部阁老正值壮年,所有只有两人名额。

欧阳泛流摸摸鼻子,憋着笑无奈说道:“户部如今就叶舍人一个了,汪舍人告了长假,为母亲守病去了,叶舍人五日前自楼梯上众目睽睽之下摔断了腿,每日上值都是被黄门背过来的。”

“倒真是不巧。”盛宣知的视线落在一只无意落在此处的麻雀上,琥珀色瞳孔不经意间和麻雀对视一眼,那麻雀活似被火撩了尾羽,抬起的腿也不见落下,展翅就飞走了。

“找个软轿把叶舍人抬出去。”盛宣知毫无同情心,冷漠地吩咐下去,“再请两个御医给张阁老和汪舍人送去看病,久病不愈,孤心中焦虑。”

欧阳泛流为户部三人掬了把同情泪,点头退下传旨,至于看到叶舍人一脸心如死灰地被人抬了出去也只好假装视而不见,匆匆去太医院找御医了。

苏锦瑟再去政事堂的时候,先是看见有人要哭不哭地被人架着,一只脚绑着严严实实的绷带,那张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就差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不过她无心探究这些,接过黄门递来的食盒,看着里面的东西少了一大半,心满意足得点点头,准备打道回府。

只是她想避事,事情却直勾勾冲着她飞过来。

“我也知道舍人为难,但太子如此行事,宁愿见一妇人,也不愿搭理正事,传出去有损太子清誉,舍人只需替本王通报一声即可。”

叶舍人见他如此说话,脸都白了,整个人都晃了晃,要不是有黄门架着,只怕要当场砸到雪地上。

“不不不,崇王多虑了,太子妃不曾入内。”

苏锦瑟站在轿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闹剧,嘴角泛起冷笑。

当日殿下回京这个崇王殿下狐假虎威的模样,她就看着碍眼,刚才送饭的时候,打量她的眼神更是让她浑身不舒服,还假惺惺地要上前请安,摸她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苏锦瑟拢了拢披风,抱紧手中的暖炉,在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打爆小叔中犹豫,可事实证明这个小叔确实欠打。

“就算不曾入内,那太子有空吃着美人送饭,却没空看一下本王的折子,好大的架子。”崇王殿下大声嚷嚷,“我这折子递上去也有三月了,殿下再忙也得看一下了,沉迷温柔乡不愿搭理正事枉负圣名。”

叶舍人要不是瘸了一只脚,现在大概能跳起来,一双眼睛简直不知落在哪里才合适,只能连连摆手,嘴里只会说着:“不是的,别说了,殿下冷静些。”

苏锦瑟捏了捏怀中的暖炉,眉眼上挑,长而浓密的睫毛扬起,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在清冷的政事堂前露出凌冽的光芒。

“崇王殿下连话都说不清,也难怪这折子现在还没着落。”苏锦瑟说话温温柔柔,却格外犀利。

崇王殿下瞪着眼,大声说道:“妇道人家出现在这里,可不是惑乱人心。”

叶舍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涨了好几次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急得直拍胸脯,恨不得立刻咳死在这个寒冷的初春。

他越发后悔没直接把脑子摔一跤了,被迫留在这里看仙人打架,凡人遭罪的戏码。

苏锦瑟站在马车前,姿态随意,嘴角微微弯起:“崇王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我给殿下送饭是尽妻子之责,期间我一没进去二没干涉正事,殿下空口白牙就说我惑乱人心,如此说来,殿下一无实权,二无圣旨,现在站在这里是不是叫窃听机密。”

“胡说。”盛宣坤没想到这个太子妃如此伶牙俐齿,气得脸色发白。窃听机密可不是小事,若是宣扬出去,就是父皇也保不住他。

“我是不是胡说只有你知道,这位……”

“微臣叶青乃是政事堂户部舍人院舍人。”叶青见太子妃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立马递了话过去。

“叶舍人几番劝说殿下,殿下都不愿离去,多奇怪的事情。”

苏锦瑟慢里斯条地说着,眉梢也不动一下,只是看着盛宣坤抽搐的嘴角,手指搭在暖炉上慢慢地摩挲着,继续说道:“听说殿下已经来了数日了,这般执着当真是为了一封折子。”

说话最忌说三分猜七分,无事也能给你掀起三尺浪,苏锦瑟扔下一个钩子,好似丢下一个炸/弹,若是传出去,只怕能演绎出十八个版本。

“我,我不是为了太子能同意我的折子,我还能为什么。”崇王殿下心里晃了一下,但随即咬牙切齿地说着。

苏锦瑟脸色一变,脸上漫不经心地笑容顿时消失:“殿下与太子是亲兄弟,有话不好好说,这番姿态做给谁看,你若是好好说,殿下一向宅心仁厚,亲爱兄弟,还能驳了殿下的面子不曾。”

盛宣知站在门口听着苏锦瑟的话,脸上的冷意微微散去,嘴角露出笑来,一直紧提着心的欧阳泛流松了一口气。

“开门吧。”盛宣知侧首低声说着。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门外的众人看到太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刚才窒息的气氛徒然松了松,但是很快比刚才还迫人的压力迎面而来。

“崇王日日站在政事堂门口,导致户部公务已无法正常运行。”盛宣知的目光冷淡地落在盛宣坤身上,虽然没有居高临下的俯视,可他看人的视线好似眼中的不过是一只蝼蚁,连停留在他心中的分量都不存在,矜贵高傲,高高在上。

崇王其实是怕太子殿下的,他小时候被太子殿下教训过无数次,可没一次有人信他,连一向宠爱他的父皇和母妃也觉得是他无理取闹,那种疼和惶恐是烙在他心上的,导致他触不及防地看到他,就觉得浑身都疼。

就像现在,他这般平淡地说这话,那双眼睛连眼尾都不曾动一下,冷峻的眉峰却无一处不显出嫌弃之色。

“孤已经打算三日后召集阁老议事,你的折子便在其中。”盛宣知踏出门槛,站在台阶上,狭长的眼皮微微拢着眼珠,半点锋芒遮得严严实实。

“你的事情……”他停顿了片刻,嘴角露出笑来,眼皮掀起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不敬长辈为大忌。”

盛宣坤脸色一变,没想到他和斐善和之间的纠纷竟然被太子知道了,太子一直压着不看他的折子是挟私报复,惩戒他不敬死去的皇后。

“你身为太子竟然以权谋私……”他一边愤恨一边惧怕,话说到一半就被他冰冷的眼神逼回到嘴里,心中打了一个颤。

盛宣知笑,嘴角弯起,神情薄凉,却不言语。

他撇开崇王殿下,漫步走到苏锦瑟面前,拢了拢她的披风,注视着她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尖,那薄情的笑顿时温柔起来。

“回去吧,好好歇着。”

苏锦瑟仰头,丝毫不惧他身上拒人千里的冷意,天真娇憨地笑着,扯住他的袖子,低声说道:“晚上回来吃饭吗?我想和你一起吃。”

盛宣知搭在她手背上的指尖微微一动,含雪的眼眸也化了几分:“事情有点多,若是回来我会提早让欧阳通知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姨妈了,我的腰大概是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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