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黄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后开门进屋。
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顾景釉也没开别的灯，直接穿过客厅走上二楼，整个屋子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烟火气。
还在别墅外面站着的魂体们面面相觑。
先前失控的那些魂体已经逐渐清醒过来，它们脑门上的精心符自动化为灰烬，符内蕴含的浩然正气，没有对魂体造成任何伤害，和以往那些看到它们就喊打喊杀的人都不一样。
“那个仙女看着很厉害的样子，我觉得这个符还是不能丢掉。”
“要不然，我们把符捡了给送过去？”
“走走走，我们快把符送过去。”
几十个魂体一溜烟地挤进垃圾桶，翻了半天，才从里面找出被丢掉的黄纸，幸运的是，垃圾桶不太脏，黄纸还是干干净净，没有沾到水或者别的什么。
不过符是捡回来，它们拿着符，也不敢飘进顾景釉的房子，几十个魂体推来推去，好半天，才决定把符摊平，从大门底下的缝隙塞进去。
——
楚淮摸黑绕开摄像设备原路返回，路上还看到霍渊大晚上不睡觉，带着他的跟拍PD到处转悠，他身后的那位老大哥哈欠连天，却完全不敢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闲逛。
她被那位老大哥感染，同样打了个哈欠，捏着轻身符，轻而易举地跳进二楼的窗户回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二点，想了想，她连同昨天的晚课和今天的早课都一并做了，直到凌晨三点才去洗澡准备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大清早，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与此同时，工作人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老师，给您提醒一下，房间的摄像头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开启，直播间也是。”
楚淮：“……”
她特意把早课都做了，却没有逃过其他工作人员的敲门声。
她一边应声，一边用两只手那住枕头两边，翻了个身，直接把枕头罩在自己的头上，这一幕被刚好开启的摄像机记录下来。
而她的直播间里第一时间就涌入大量的黑粉。
“楚红红居然还拿枕头盖头，难道是因为素颜太丑？”
“没想到楚红红还会走接地气人设？我以为她要在小仙女人设上一跳道走到黑。”
“啧啧啧，都这个点了，大直播间里嘉宾已经起来吃早饭了，就她还在睡觉，拿着工资干睡觉的活，也好意思？”
楚淮在工作人敲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身体的疲倦让她难以在第一时间爬起来，稍微缓了缓，她就掀开枕头坐起来。
因为实在过于困顿。
楚淮干脆放空身心，在床上打坐。
她房间的摄像头自动切入，给了一个近景，尤其是放大了她的脸。
没有任何滤镜，即便是特写镜头，楚淮脸部的状态也绝对能打，五官不肖说，她的脸在人人都是美女的娱乐圈里也是第一眼吸引人眼球的级别。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是在发光，看不出任何瑕疵，更是一个加分项。
看到楚淮近距离的脸后，直播间里的黑粉都沉默片刻，只有少数还在顽强坚持。
“这是素颜？我不信，不知道楚红红多早起来让人化了伪素颜的妆？”
“滤镜都得十八层了吧？人白到在太阳下发光？简直够够的！”
“某人真的是准备把道观弟子的人设贯彻到底了，从昨□□李带黄纸树枝画符到今天打坐，怎么不干脆把早晚课给做了？”
“讲个笑话：早上困了打打坐，精神一整天。”
“高情商：我打个坐再起；低情商：我再睡会儿。”
楚淮在镜头下一动不动，打坐半个小时才缓缓睁开眼睛，虽然还是有些疲倦，但起码不会哈欠连天。
她这才下床洗漱、换衣服，加在一起五分钟还不到，就已经出来可以下楼了。
“楚姐，你起来了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唐小一看到楚淮下楼，眼睛都亮了，主动招呼她。
楚淮摇摇头：“我就坐休息区吃。”
唐小一点点头，视线不自觉瞥向霍渊在的地方，后者也不知道昨天怎么没睡好了，无精打采，还专门用粉遮了黑眼圈。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很多人会借题发挥，说楚淮在这里，导致霍渊都没能睡好。
她忍不住又转头看向楚淮，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休息区发呆，还要因为霍渊这个绿茶男避嫌，真的是太可怜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