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越王听到还牵扯进了凌相若,不由得重视了几分。
杨继彦连忙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跟越王说了。
“这里面还有老七和老八的事?”越王愈发凝重,“可他们哪来的本事能在景王府布置这些?”
“那景王府本来就邪性啊。”杨继彦理所当然道。
“蠢东西!”越王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就算景王府真不干净,可京城是天子脚下,又有天师盟和相国寺坐镇,景王府就算再不干净也得干净。”
“爹的意思是老七和老八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杨继彦突然兴奋,“没想到我随随便便就能碰上一件了不得的事,可惜没细查下去。”
越王无比心累地看了一眼自家的蠢东西,心说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你给孤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越王沉声命令道。
拘了不省心的儿子后,越王赶忙进宫先去见了皇帝,表明了拜访国师的意图。
皇帝对国师放心得很,不担心他会私通藩王,十分大方地准了。
越王向国师求了一道高级护身符,然后匆匆出宫将它交给了杨继彦:“你给孤随时戴着,不许摘下。”
杨继彦一脸懵逼:“我这有好多呢。”
“你那些能跟国师亲手画的比吗?”越王气得又想打人了。
杨继彦不敢再顶嘴,连忙将护身符戴上了。
越王这才面色稍霁,语重心长道:“如今京中形势愈发危险,对方能盯上你一次就能盯上你两次,往后你我父子行事都必须谨慎小心,万不可着了他人的道。”
杨继彦听完心中一凛,不再吊儿郎当:“我明白了,之前没有深想,经阿爹这么一提点,儿子如醍醐灌顶。”
“孺子可教。”越王略欣慰。
没办法,实在是期望太低了。
越王父子选择明哲保身,自然也有“积极进取”的。
原宁王、新蜀王便是野心勃勃的一位,他在皇帝的众多兄弟中排行较末,如今不过而立之年。年轻嘛,自然就精力勃发。
更为重要的是,他此次进京还带了一人,此人也是凌相若的老熟人、老对头了——冯池。
冯池自上次逃离汉中之后,便去投靠了那时还是宁王的新蜀王。两人很快就臭味相投,沆瀣一气。
“真人,这京中的水还不够混啊,你说咱们怎么才能将它搅一搅?”新蜀王蠢蠢欲动道。
“贫道倒是打探到一件事……”冯池打探到的自然就是杨继彦那事,“越王世子的分量,足够搅动京城这潭水了。”
“老七和老八还能有这本事?”新蜀王也不相信七皇子和八皇子能耐那么大。
冯池:“……这不是重点。”
“咳咳。”新蜀王干咳一声,“可即便杨继彦出事,越王兄也未必会如我们所愿。”
“不管景王府之事是谁所为,在这紧要关头,藩王出事都跟朝廷脱不了干系。”冯池继续道,“而如今藩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论越王愿意与否,王爷与其他诸王都可借此事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