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种人倒是忠心。”玉琅玕淡淡道,随手挥出一道三昧真火将尸身焚了。
张氏刚醒便见到这一幕,有些心悸。
凌相若便道:“娘要是害怕,就换个院子住吧。”
“好。”张氏确实后怕,“没想到长公主是这么歹毒的人。”
“这一次是我们的疏忽,以后不会了。”凌相若承诺道,“以后就是皇帝来了,娘也不必出面,都交给我们就是。”
张氏忙不迭点头:“听你的,娘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人,见见亲戚和乡亲就行了。”
凌相若莞尔,随即命人帮张氏搬到另一个院子,叮嘱张氏再睡一会后便回去了。
易玹刚刚沐浴结束,穿着亵衣躺在床上等她。凌相若也去洗了个澡,然后钻进被窝休息。
两人睡到日上中天才醒。凌相若睁开眼,先关心易玹一句:“你感觉怎么样?”
“无碍。”易玹宽慰道,“伤势其实并未伤及根基,只是脱力罢了,休养一番便好了。”
“那就好。”凌相若放下心来,“昭慧长公主这事你怎么看?”
易玹也在想她弄这么一遭图什么,沉思一番后,分析道:“这事恐怕还得从那只玉镯说起,两种可能,第一种她一开始就是冲你来的,只是不知因为什么移魂咒没成功反而被师父发现了。第二种玉镯就是个幌子,是她故意留给师父的破绽。”
凌相若闻言也将前后串联起来了:“若是第一种情况,我们误打误撞破坏了她一开始的计划,于是她临时变卦将目标转向了我娘,企图控制我娘制约我们,然后用琼琚和琼瑶那俩脑子有坑的宫女离间我们。而中途姜昊昆的出现,又让她完善了计划,将计就计把我们骗至荒郊野外一举拿下,顺便将她自己也摘出去了,如此你我的失踪便与她无关。”
“嗯,而若是第二种情况,那么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娘,不过是借你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且师父的性格也全在她的算计之内。”易玹补充道。
凌相若诧异道:“那就奇怪了,师父早早陷入沉睡,她与师父的接触也仅仅是五十年前,当时她不过六岁,就算记事了也只能记住一些印象深刻的吧?怎么可能把师父的性格都记得这么清晰呢?”
“问问师父吧。”易玹提议道。
“好。”凌相若也有此意,于是两人穿戴整齐,便径自去找玉琅玕。
路上,凌相若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么若是第一种情况,她打算用谁来跟我换魂呢?总不能还是那老嬷嬷吧?咦……”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易玹也神情一僵,想到若是凌相若体内换了个老嬷嬷的魂,顿时恶心的不行。不过冷静下来后,他沉思道:“我觉得更有可能是绥宁郡主。”
“嗯?”凌相若一愣,等着他解释。
“那嬷嬷病得蹊跷,于是你我顺藤摸瓜怀疑到了她身上。”易玹道,“但绥宁郡主视我如虎狼,避之唯恐不及。若是她突然病倒,我未必会怀疑是她跟你换了魂。”
凌相若恍然道:“对哦,这就是灯下黑啊。看来她平时对你的恐惧八成是装的。”
两人聊着便到了玉琅玕住处。
凌相若将之前的疑问说出。
玉琅玕瞥了她一眼,讳莫如深道:“多打听打听便能知道的事,做啥子这么大惊小怪?”
凌相若反驳道:“可师父您深居简出,外面的人并不怎么了解你,难道她如此神通广大竟能将您的性格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
“自己想。”玉琅玕干脆甩手道。
凌相若眯了眯眼:“难不成她也是黄天教或者无忧长生堂的人?这就合理了,也只有如此她才有动机对付我们。”
“这不是挺聪明的么?还来问为师做什么?”玉琅玕挥挥手道,“去去去,没事别来烦我。”
凌相若就这么被玉琅玕轰出来了:“……”
“干什么嘛。”凌相若骂骂咧咧道,“他这样迟早会失去我这么个天赋异禀乖巧孝顺的徒儿。”
易玹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师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然师父虽然不着调,可对你却是极其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