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嘴角一抽,这浅显易懂的词,加上凌相若手中渐渐成形的半成品,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不过略作联想之后,花翎便自动代入了凌泽生,构想出了他穿上内裤后的情形——激动道:“教教我。”
凌相若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玩意还是得多上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多缝几遍就熟练了。”
花翎摸了摸比凌相若显怀不少的肚子,然后在她身旁坐下,拿起一匹绸缎裁剪了起来。
真是说做就做,雷厉风行。
凌相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动作一顿,欲言又止道:“要我说,你暂时还是别做了。”
花翎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向她:“怎么?”
“这你想啊,你要是送了这玩意,万一忍不住做出不该做的,是吧?”凌相若意有所指道。
花翎一脸黑线:“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凌相若不以为意,反而凑近花翎私语道:“我听说怀孕三、四个月的女人那啥很强烈的。”
花翎:“……”
无语一阵后,她忽然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凌相若道:“哦——”
凌相若老脸一红,随即无耻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和玹儿那是正经合法的夫妻,也没什么禁忌,想做就做。”
而花翎和凌泽生就不同了,婚前那啥行为就不说了,凌泽生更是还在守孝期,连荤腥都不能沾,何况行房?
“你可才一个多月。”花翎好心提醒道。
凌相若翻了个白眼:“我们哪会那么没分寸?”
“夏日将至,这料子吸汗通风,正好。”花翎转而夸起料子来。
“这可是四大名锦之一的云锦,能不好么?”凌相若幽幽道,“你可给我悠着点,都是钱呢。”
“瞧你那抠门的样。”花翎不屑地掏了一张银票给她。
凌相若立即笑道:“您随便裁,不够我这还有呢。”
“啧,你跟易玹可真是——”花翎啧了一声。
“真是什么?”凌相若还挺期待地问道,心想那必然是天造地设一样的般配。
花翎嗤笑道:“王八配绿豆。”
凌相若:“……”
她一把抢过花翎手中的料子和剪刀:“还给我,不给你练了。”
花翎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即笑着去抢回来:“给我吧你……你说你至于么?”
凌相若恶狠狠地用针线穿透料子,来回缝了几针收了个尾,随即龇牙咧嘴地咬断线头。
花翎身子后仰一些,眼皮微抖。心说这怀了孕的女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俨然不把自己当女人,而且还是怀了孕的女人。
两人各自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手里的事,仿佛有一股无形暗流在涌动,仿佛又没有。
忽的,花翎当先开口打破沉默:“诶,我听说你还带回来一个秦淮河畔的妓子?怎么的,担心你家世子爷火气太旺无处宣泄?瞧不出来啊,你还挺贤惠。”
“你猪油蒙了心了?”凌相若诧异道,“我能是这种缺心眼子?”
“我可听说那还是个清倌,真不是给易玹准备的?”花翎将信将疑道。
“你这个人真是,”凌相若学以致用,将先前玉琅玕骂她的话套在了花翎头上,“狗掀门帘子。”
花翎:“几个意思?”
“全靠一张嘴呗。”凌相若鄙夷道,“你有证据么你就瞎说?告诉你一点人生的经验,无中生有的事别在说一遍。”
“那你说说是给谁准备的?”花翎嗤之以鼻道。
凌相若理直气壮道:“当然给我自己准备的。”
花翎震惊得差点动胎气:“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