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们下意识地移动眼珠子盯了过去,下一刻猛然反应过来,忙不迭闭眼念经,心慌意乱。
凌相若漫不经心道:“风在动,裙在动,你们的色心也在动。这还修什么佛啊,跟我修道吧,既可随心所欲又不逾矩,那才是符合道法自然的至理。不管是割肉喂鹰还是心在动,那都太片面了,修了道,你们就知道什么是着眼大局。”
僧人们若有所思。
大乘连声喝道:“心志动摇,乃修行不够,并非教义之过。若你等心性坚定,六根清净,又如何会为之蛊惑?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们看贫僧便不会为之所动。”
僧人们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凌相若。
凌相若嗤笑一声,不再为难他们。
大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怕了她了。之后对她那是严防死守,生怕她再作妖把僧人们度走。
山鸡很快打来,凌相若让暗卫们处理了然后去做叫花鸡。
僧人们纷纷闭目念经,眼不见为净。
凌相若对大乘道:“禅师不避讳么?”
大乘淡淡道:“小僧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凌相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忽的转头看向麻雀:“就是可怜了这个小家伙,那才是遭了无妄之灾,不合道法自然。”
说着,她便上前捧起麻雀,为它理了理羽毛,念了一遍太乙救苦护身经超度它,然后挖坑把它埋了。
就是埋的时候稍微夹了点私货进去。
又过了一会,叫花鸡新鲜出土。
暗卫将鸡扒碎,递给凌相若:“夫人快趁热吃。”
凌相若抓起根鸡腿啃了口,还很热情好客道:“禅师,来点吧?”
大乘婉拒了:“小僧不饿。”
一个小和尚拉了拉大乘:“师叔祖,你不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怎么不吃啊?”
大乘:“……”
他只好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什么叫江湖险恶,“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不要乱吃。”
小和尚讷讷点头:“是有毒吗?可师叔祖的修为已经不怕毒了啊。”
“毒算什么。”大乘警告道,“凌庄主最擅长的是下春药。”
小和尚惊恐捂嘴:“天!”
凌相若:“……什么叫我最擅长下春药?我又不是采花贼。”我都没给玹儿下过!哪怕一次!
然而造谣一时爽,辟谣火葬场,僧人们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甚至还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些。
凌相若心说现在好了,道门、佛门都是她的谣言了。她的名声是彻底不能好了。
她目前还不知道她在“道上”还有一番“威名”呢。
忿忿吃完叫花鸡,凌相若也不再作妖,反而主动催着大乘上路了。
大乘目露狐疑之色。
凌相若嫌弃道:“我困了,总不能叫我幕天席地吧?”又不是和玹儿出游,那在野外还别有一番情趣的……
大乘只当她又要作妖,深吸一口气,让众人警觉一些,便押着他们几人赶路了。
抵达寒山寺后,一行人低调地自后门而入,进去之后就住进一座偏僻禅院不再挪动,以免走漏风声。
而睡了一晚的牟狸奴终于幽幽转醒了。
凌相若对大乘的解释是:“此子有修道天资,我欲收他为徒,还望禅师好生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