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县衙,果然看到一片狼藉,她心中一突,四顾一番后,不禁焦急喊道:“玹儿?”
易玹正在紧要关头,无法分心,只得加快运功。
凌相若听不到回应,脸色大变,遂一个箭步冲进屋中,好在下一刻便看见了正在运功疗伤的易玹,心中稍安,不过依旧担心,忙快步上前查看。
怕影响到易玹,她没有靠的太近,隔了些距离依然能看到易玹破损衣服下的伤口。
而且这一看就是中毒了。
凌相若忙掏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颗丹药来:“玹儿,张嘴。”
易玹闻言,微微张嘴,凌相若忙将丹药塞了进去。
一股药力迅速扩散,顺着经脉流转全身,在易玹功力的引导和促进下被迅速吸收。
有了丹药相助,易玹终于一鼓作气将毒素逼了出来,一滩黑血溅在地上,十分触目惊心。
凌相若这才有心思询问:“是不是悬影门刺客又来了?”
易玹微微点头,缓缓收功之后,才开口道:“悬影门刺客扮作县丞借献宝之名暗算于我,幸好我心中警惕,时刻防备悬影门的暗算,便没有着他的道,不过在打斗中被他割了一刀,刀上淬了毒。”
凌相若嘴角一抽:“……”
最后她还是气道:“你还得意上了不成?既然知道对方是悬影门的人,为什么不立即将临邛宫的令牌拿出来?偏偏让自己中毒!”
说到最后,语气都带上了哭腔。
易玹一僵:“……我也有考量。”
“无非是仅靠令牌不足以震慑悬影门,你想先展现武力碾压刺客,叫他们知道即便没有令牌也不惧悬影门,使用令牌不过是为了省去不少麻烦。”凌相若没好气道,“但这是你中毒受伤的理由吗?”
展现武力和拼命是两码事!
易玹心虚,连忙不敢再辩解,老老实实认错道:“是我托大了,幸好你来的及时,给我吃了丹药,不然就阴沟里翻船了。”
凌相若:“……呸,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易玹起身搂住她好言好语哄了一会,简直跟刚认识那会判若两人。
凌相若想,刚认识的时候这家伙说话多“狗”啊?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呢。
“好了,别气了,我已经将令牌出示了,让他回去给悬影门门主带了话,想来只要他们还守规矩,就不会再来了。”易玹安抚道。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凌相若看着易玹的伤口,什么道理都不想讲,“我们先回庄子。”
易玹自是都听她的,吩咐人将残局收拾了,随后便跟她一起回了凌家村。
一回家,凌相若就拖着易玹去找玉琅玕,指着伤口道:“师父您看看,悬影门真是欺人太甚,把他都伤了不说,还下毒。”
玉琅玕面无表情盯着伤口看了一会,然后问道:“为师不是给了你们令牌了么?”
“所以啊,这不是打您的脸么?”凌相若活似个进谗言的大奸臣。
玉琅玕神色陡然一凝:“好一个悬影门,换个门主连规矩都不懂了么?陶积羽!”
之所以只喊陶积羽,是因为张世晨去凌氏命馆坐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