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易某身为东道主,不该强出风头怠慢诸位客人。”易玹道,“但姚明府盛情难却,易某若再推辞,未免矫情。”易世子专治婊里婊气!
姚有成脸色又难看了一分,这姓易的嘴皮子咋这么溜啊。瞧着人模狗样的,挑拨离间起来一点都不生涩,是个老手!
“盛名之下无虚士,在座诸位,定然也是极其期待,想来易世子不会叫我们失望的。”姚有成不死心,又给易玹挖了一个坑。
“姚明府说笑了,若说盛名,也是姚明府才是,下官不过是初出茅庐,哪有什么虚名。”易玹四两拨千斤。
姚有成:“……”合着本官是虚名?
其他人也听得揪心,你们别扯皮了啊,赶紧对对联啊喂!
易玹果然如他们所愿,略作思索,便道:“冉公子的上联是‘梅本无忧,缘何白首’,我的下联则是‘山不知雅,却也华衣’。”
“你!”姚有成怒火突生,不过喝了一声后却又生生压了回去,眯着眼冷笑道,“易世子果然厉害。”
易玹这下联明着说山,暗着却正是在讽刺他这个太守“沐猴而冠”,果然是一点亏都不吃。
“谢姚明府夸赞。”易玹不动声色道。
易安殷勤上前给主子斟酒,更是把姚有成气个倒仰。
这种行为岂不是明摆着在说易玹骂得好么?
姚有成咽下这个哑巴亏,却不着痕迹地冲在座的一名书生使了个眼色。
这书生名叫张朝,得了卢家主好处,此时见姚有成给他暗示,便立即会意,起身道:“易大人才高八斗,探花及第,叫学生好生佩服。学生也有一联,想请易大人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