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息怒。”花茗忙安抚道,“并非人人可饮,而是通过海选进入前五十者方有资格饮五年份的,进入前二十者方有资格饮十年份的。如此也不算埋没良品。此等美酒,孤芳自赏才是可惜啊。”
高士行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不过依旧沉吟不曾松口。
花茗点到即止,转而道:“此次得见高老,实属难得,久闻高老精通儒道释三门学说,可否指点一二?”
高士行瞥他一眼,轻哼道:“老夫哪里精通三门学说?不过粗浅涉猎,更谈不上指点。不过你既然说凌姑娘道法精湛,老夫倒有一个疑惑相询,不知凌姑娘可否为老夫解惑?”
凌泽生一听这还了得?忙道:“先生,舍妹年幼,胡闹而已,哪里敢为先生解惑?”
高士行抬手打断他:“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如何不能为老夫解惑?”
“这……”凌泽生一脸焦急,忙冲凌相若使眼色,让她有分寸一些。
凌相若向来是最有分寸的,于是她道:“请老先生指教。”
凌泽生眼前一黑,险些气昏古七。
高士行眯了眯眼,心想这小姑娘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不自量力,且待老夫试她一试。
于是他道:“孔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老子却云:和大怨必有余怨,以德报怨,安可以为善。孰是孰非?”
凌泽生面色一白,既恼怒又担忧地看了凌相若一眼。怒她不知分寸,忧她答不上来。
花茗和秦丰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高士行这个问题乍一看就是判断是非二选一的问题,好像很简单。可里面的陷阱却一点都不简单,不管凌相若说谁对都不讨好。说孔子对,未免有曲意逢迎之意;说老子对,不等于是当面打高士行的脸?除非她能说出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