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神色颓然,自昨晚东窗事发他便这般灰心丧气,加上一夜未眠,精气神更差了。此时听到易玹审问,茫然抬头:“大人想问什么?”
易玹目光一沉,从袖中掏出牌位:“你还要与本官装傻不成?你可知勾结邪教是什么罪过?”
“草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这牌位是那位道长赠予的,言及只要供奉神位便能庇佑家族,荫及子孙。”张员外拒不认罪,“草民不知道大人说的邪教是什么。”
“你若再不从实招来,本官顷刻便可教你断子绝孙。”易玹警告道,“此事若奏明圣上,便是诛你九族也不为过。”
“官字两张口,草民自然斗不过大人。”张员外讽刺道。
易玹气极反笑:“行,跟本官犯轴是吧?你最好坚持住。”
张员外无知者无畏,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易安都看不下去:“我跟你说啊,你别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京城的老油条多了去了,别的不说,那些个御史你知道吧?哪个不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现在见着我家主子都绕道走呢。我好心给你提个醒,能招就招了吧,也好少受点折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今日对我滥用私刑,来日必将反噬其身。”张员外不屑道。
“哟呵,你还拽上词了,算了,神仙难救该死的鬼,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易安好心被当做驴肝肺,顿时气结道。
易玹当然不会对他动私刑,不然落个将人屈打成招的名声也忒不划算。
他不仅不用私刑,反而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张员外,一应用度都不会短了他,只两点,不许他出屋,不许他睡觉。
易玹甚至还亲自盯着,只要张员外眼皮耷拉下来,他就强行把他刺激醒来。而且屋中昼夜点着蜡烛,光芒夺目。
他忙着审讯张员外,倒是没工夫再去管凌相若了,连俩暗卫也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