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陈府的正门终于打开,从门内出来上千家丁以及宾客,正中央处围拢一个中年人,中年人身体颤抖脚步不稳,步履蹒跚,周围两个人搀扶着他,朝着秦叶轿子前走去。
“草民陈日月迎接一字并肩王圣驾来迟,还请一字并肩王责罚。”陈日月一脸真切地说着,陈府之人看着老爷的样子无不心酸。
可是秦叶轿子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之前有说有笑的声音也是消失不见。
“草民陈日月迎接一字并肩王圣驾来迟,还请一字并肩王责罚。”隔了半晌后陈日月再度说了一句,身体略微的弯曲着。
“一字并肩王正在轿中处理着当朝的国事,还请陈府主不要高呼,以免惊了圣驾。”坐在马车头的岸影看了看陈日月,口中有些同情地说着。陈日月病的竟然如此严重,看来宗主这次是错怪陈日月了。
“既然一字并肩王忙于国事,那草民就在这里静静等待。”陈日月听完岸影的话后眼中并没有一丝的不满,身体一直躬曲,静静地等待。
“这老家伙装的真相,看着苍白的嘴唇,蜡黄的面庞还真有几分重病的味道。若不是我的紫云无极眼可以内视,还真叫他给骗了过去。”秦叶隔着轿帘子看着陈日月,心中不断说着。
陈日月这一次装的十分形象,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连岸影都骗了过去。只可惜对手碰到了秦叶。
外面的时光逐渐流逝着,陈日月额头与鬓角之上也在不断流淌着汗水,但他仍然是躬身在秦叶的轿子之前,恭敬地等待着。周围的行人百姓也越聚越多,他们看到了满头大汗,病体沉重的陈府主,眼里面流露出深深的心疼。同时对着轿子之内的秦叶不断指指点点。
“居然用民意来对我施压,逼我出去接见你。真是好算盘,然而我秦叶说让你加倍奉还,你必须要加倍奉还。任何人对我施压都是无效。”秦叶心中冷冷地说道。接着抱着一旁的赵梦露,把眼神闭上。不再去看外面的事情了。
平民百姓越聚越多,原本空荡荡的陈府。这会聚集了五万多百姓,五万多百姓看着受苦的陈府主,如同在他们心中割肉一般。
“一字并肩王你还不出来看看,陈府主都已经病成什么样了?”
“真是狼心狗肺的王爷,前些日子我听说他屠杀了一个县城的百姓我还有些不信,今日的事情让我彻底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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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还不快快出来接见陈府主,他若是出了事情我要你的脑袋。”
外面的百姓骂声连连,恨不得对秦叶吃肉喝血。马千等人听着越来越盛的骂声也是忍不住朝着轿子之内的秦叶看去,想要让宗主从里面出来,真正做到淡定的除了破旭盗就是岸影,两人对秦叶丝毫的不担心。
骂声持续了一个半时辰,秦叶觉得自己的场子找的也是差不多了,这才轻拉开了轿子的帘子,看着外面躬身暴病的陈日月,眼里面连连闪过心痛与担忧。
“陈府主您何时来的,怎么不打一声招呼。这可真是折煞本王。”
“这个坏人又开始说谎了。”听着秦叶的话,二小姐心中说道。
“回一字并肩王,草民陈日月刚出来不久,怕惊扰了您的圣驾,所以未敢言语。还求一字并肩王莫怪。”陈日月一脸忠厚,毕恭毕敬地说道。
看来陈日月服用了一些驻颜的丹药,陈日康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陈日月的年龄比起他来应该大上一些,然而看起来仍是四十多岁,果然是有些门道。秦叶打量着忠厚的陈日月,心中说道。
“定然是你这个赶车奴才,对陈府主胡言乱语。这一次回去后罚你刷三年的马桶。”秦叶看着身边的岸影,大声呵斥着。
“奴才知错了。”岸影听完秦叶的话不敢违背,把头一低,好似真正的奴才一般。
看着秦叶装13的样子,陈府之中认出岸影之人心中连连痛骂。岸影是多高的身份?是岸老鬼的传人。东域南部还没有任何人能当他的主子,秦叶居然让他刷三年的马桶,这戏演的有些过头了吧?
“一字并肩王切莫怪罪岸影,这一切都是草民所为。要罚您就罚我吧。”陈日月一脸正义地说着,说话的时候身体朝着地上跪去。
“陈府主万万不可下跪,万万不可!”秦叶在马车上大声喊道,说着身体从马车上跳下,想要一把拉住陈日月。
然而秦叶的双手总是慢上半拍,眼看着就要抓住陈日月的手可是总是差了一丝,陈日月的双膝不断地弯曲着,已经跪下了大半。
老东西,看你这次跪是不跪!秦叶心中说道。刚刚为何如此大声就是要把陈日月的后路堵死,让他不得不跪。
“草民多谢一字并肩王搀起!”陈日月口中同样说道,双手突然搭在了秦叶的两手之上,弯曲的身体直直地站起来了。
两人的目光这一刻真正意义上的触碰,彼此之间都流露出大有深意的味道。然而这一切外人都无法看清,所有人都以为是秦叶把陈日月扶起。
“陈府主严重了,陈府主不要一口一个草民,你管辖着整个大铭位府,比起本王这个虚衔要实在的多,还是称呼你为陈王吧。百姓们不知你们是否满意?”秦叶直接给陈日月封王,同时看着周围的百姓,口中高声说道。
“满意!”
“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