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两年来,萧子醨一直在追查杀害赵瑟瑟的凶手,这一回竟然因为追凶受伤,就让他忍不住要说几句。
“阿醨,你如今身边已经有了新人,何必还要执著于过去?”
萧子洳口中的“新人”,指的正是锦瑟,他不明就里,只以为萧子醨是寻了个与赵瑟瑟相像的来寄托感情。
萧子醨一身白色中衣,衣襟大敞,斜倚在榻上与萧子洳说话。
“陛下不知,从来没有什么新人旧人。”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萧子洳听得糊涂,却也没有追问。
这些年来,萧子洳是最知道萧子醨情痴的人,外人都不知,当年的赐婚正是萧子醨亲口所求。
叹息着朝萧子醨一看,萧子洳这才发现,萧子醨脖子上有已经愈合的清晰的齿痕,一时间,萧子洳很有些哭笑不得。
这几日萧子醨遮掩得极好,若不是此刻衣着随意,大概还没有人能看见这个咬痕。
这样一个咬痕,分明是女子所为。
可是,看那咬痕的力度,不大像是情正浓的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啊。
倒像是往死里咬似的。
难道,他这被多少名门贵女仰慕的弟弟,对人用了强?还把人逼得得了不能言的毛病?
“阿醨你……”萧子洳指了指萧子醨的脖子,又觉得问不出口。
萧子醨无谓地一低头,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
想起刚刚萧子醨说的要离京一段时间的话,萧子洳禁不住头疼。
他道:“阿醨,你要出去这么久,我怎么办?那些个奏折我看一眼就烦得要命,你撂下不管,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八岁那年患了一场风寒之后,萧子洳就有了时不时头疼的毛病,百般求医也不见好。
若说他有病,表面看起来丝毫不像,若说他身体康健,头疼起来却恨不能立时就死了。
原先他是用拳头捶头,现在犯病时都是用头砸墙。
皇后曾经见了一次那情景,吓得半天缓不过神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头疼的毛病,萧子洳看见奏折就像看见了仇敌,偏偏他是皇长子,理所应当地成了太子,成了皇帝。
萧子醨冷哼:“难道你就我一个弟弟?凭什么单叫我为你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