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表情严肃,郑栗却几乎跳起来,指着郑英极为激动地叫道:“王爷这是何意?他不过是区区一个偏将,我父亲手底下的一个小卒……”
萧子醨双眉一扬,打断郑栗道:“本王亲传了圣上旨意,郑英如今是镇北将军,暂管北疆军务,小公子可是对圣意不满?”
“他,他,镇北将军?”不止郑栗,郑敏箬也惊呆了。
如今谁人不知,宸王大权独揽,所谓圣意就是宸王的意思,但谁又敢反驳?郑敏箬与郑栗无措地对视,只觉得心头冰冷。
若是以后由郑英来统领北疆的军队,郑家军仍是郑家军,然而此郑却非彼。
郑英所属的那一支郑家人,是郑国公不屑于的庶出。
说起来,是郑国公铁腕治军,这才让这支北疆军有了郑家军的称号,但无论什么称号,这军队都是朝廷的军队,可以任由宸王来做决定。
再看随宸王同来的一队人马,个个平静无波,显见得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就是郑国公原来的副将也是一脸不争地看着郑栗。
两天前郑英就接了圣旨,郑栗却浑噩不知,镇日只知道与那些贼人厮混,被满天飞的马屁拍得忘乎所以。
郑英沉着下令:“郑栗虽然有错,但念在他是郑国公幼子,责罚从轻,此次十个军棍作罢,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郑栗心里咯噔一声,怒目瞪着郑英。
他是来军营后认识的郑英,根本就没有把郑英放在眼里,郑英顶着个偏将的名头,实际上就是预备有战事时去送死的将官。
这是郑国公一贯的做法,安排些有本事却无关紧要的人做虚职,必要时为郑家军冲锋陷阵,用他们的尸骨来铺路。
郑英说完,拱手请示萧子醨:“王爷?”
萧子醨道:“本王已经把北疆军交给了你,自然是你说了算。”
郑英恭敬地一低头,随即唤人道:“来人,把郑栗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