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大叔您就是想说我不孝呗,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回了寨子,只留下于氏一人还在原地骂骂咧咧,
秋收热热闹闹的结束了,寨子里也储藏了足够多的粮食,
那些金黄金黄的麦子,一眼看过去便让人的心情大好,
那只被救下来的狼也早就活蹦乱跳了起来,周十七将它放生它却不肯走,
周十七便随了它去,那只狼就这样在寨子中留了下来,周十七也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温侯,
温侯此时就蹲在了周十七的腿旁,时不时的蹭一下她,
与其说温侯是一头血性未除的狼,倒不如说是一只乖巧的犬,
时间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很快便是年节,
这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周十七便裹着厚厚的棉衣又一次坐在了房顶上,眼神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呦呦站在屋子下面,仰着小脸看周十七,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喜欢坐在那上面,
上面她也去过,并不好玩,呦呦冲着周十七大喊:
“姐姐,下来堆雪人啊!”
她一低头,便看见了两个孩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道:
“你们玩,姐姐还有事。”
呦呦长的很快,过了这个年,她也不过十岁,但那身高却已然较同龄人高出不少,
周十七看着下边的人,都是满足的笑意,这几个月,寨子里、镖局里都进了不少人,
男女老少皆有,总的来说也热热闹闹,
周十七一笑,心道:
‘想来真的是年纪大了,竟越发的喜欢这热闹的日子了,那个臭道士也不知道来个消息,还有萧天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总觉得人年纪大了,这心中惦念的事情也多了,
萧天赐的人生并不是很顺利,
三个月前:
华南洛神医的别院中,萧天赐整个人都略显呆滞,浑身上下多处都抱着绷带,瞧着像是经过了一场厮杀,
“洛神医,我儿子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衍王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好听,只是那张脸早就已经满是沧桑了,
那洛神医瞧着倒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满头的白发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皱纹,
这洛神医八十上下的年纪,看起来竟比这衍王夫妇还要年轻,
“瞧着应当是失忆了,陈述性记忆丢失,导致他不记得过往的事,看起来撞击不严重,许是用不了多久就能自行恢复,”
衍王瞧着略有些焦急,赶忙接着问道:
“神医可有办法让他快速恢复正常?”
洛神医撇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
“没有,王爷请吧,在下要休息了。”
衍王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双戒备的双眼着实是将他刺的不清,
“天赐,走吧,父王带你回家。”
衍王微微闭上眼,回忆着一路上经历的一切,刺杀、山崩、沉船……
这孩子到底是撞破了那位的多少秘密?
都怪自己,竟然将他又一次拽进了大众的视野,想着想着不由有些老泪纵横,
“王爷,咱们走那条道?”
“去官府,亮明身份,这样他也能多少顾忌着些面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