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凉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很是荒凉,但是地方宽广,守备军自然是有的,但是不多,粮草也不多,那守城之人是一个不太受宠的王爷,并且他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而且惜命的很,自认为自己是天皇贵胄,命比任何人都贵,在这个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的节骨眼儿上,借兵这事儿自然也是比较困难的,
江城的守城人就是个侯爷,在品级上便低了那个凉城的凉王许多,这便更加的困难了,
江城,一间被临时划分出来用作作战指挥的屋子里,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男子道:
“侯爷,眼下该如何是好?”
沙盘前站着一个发须都有些花白的老人,那老人身材健硕,看起来便是正义之士,
他穿着一身褐红色的布衣,鼻梁高挺,眼眸深邃,脸上全都是岁月留下来的沟壑,
他的左手只有手掌,此时正支撑在沙盘之上,让人看了就心中抽疼,
他此时形容严肃的看着眼前的沙盘,上面堆的是两方对垒的营地,
看了许久,才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
“等,将城中所有能够用来对敌的物件儿都集齐,随时准备应对下一次攻城,无论如何,也要死守,”
那年轻男子是镇江侯的副将,对于凉王的所作所为很是愤怒,再加上这里是边关,沙场上可没那么多讲究,
是以便有些口无遮拦了些:
“侯爷,咱们在这死守,可是后面的凉王分明就是想让我们死在这!那个贪生怕死的畜生,我呸!”
“希儿!你要做的就是守护好郑国的百姓,守护好江城的土地,还有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食他们的税收,享受着百姓们的供养,
守护他们的安居乐业,便是我们这些人的责任,以后这等话万万不能再说,不是说你说的不对,而是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
就会变成不公平,会成为心中过不去的疙瘩,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也可能会变成治你于死地的利器,
你刚刚的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去,转身告状,凉王过来拿人,我不放人,就会发生内战,若是我放了,你性命难保,可记住了?”
唐希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言,赶忙低头认错:
“是,希儿受教了。”
镇江侯点了点头,看着唐希的眼神很是温柔,却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抬手拍了拍唐希的肩膀,道:
“你父亲怎么样了?”
“家父并无大碍,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今早上过来的时候家父还说让我待他向您问安,我这一忙,就给忘了。”
“哈哈哈,油嘴滑舌的小子,”
“报!侯爷,北凉国来人了,说是有话要对侯爷您说。”
“让他进来。”
唐希瞧着镇江侯一脸镇定的模样,突然问道:
“侯爷,您早就知道了北凉国会派人来?”
“嗯,他们来有三个目的,一个是探我们的虚实,一个是启动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