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妖帝,但也只是妖帝而已。
周十七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终于还是有了些愁绪,
“那些受了无妄之灾的人,终归还是平白牺牲了,”
“这个世界,多少还是有些不公平,怎么,阿徽心中不平了?”
“还好,就是可惜。”
纪昀笑着对周十七说话,满心满眼都是满足感,
“不用可惜,三皇子注定不能登基,他也将为他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只不过不是现在,若是这次的事儿咱们一查到底,那么平白牺牲的就不只是那几个家眷了,”
周十七并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只不过总觉得心中闷闷的,像是曾经也发生过到现在一样的事儿,
纪昀伸手将周十七一把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将嘴附在她的耳边,道:
“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那几个人天生福分浅薄,就是现在不出事儿,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命数,如今因为此事牺牲,倒是也能为后人某一个好的未来,算是一种功德了,”
周十七惊讶的抬起眸子,这种说法他倒是闻所未闻,估计着途瞾这个卜算鼻祖都不知道功德还有这么个算法吧,
“还可以这么算吗?”
纪昀满脸骄傲的笑意,努力的逗弄着周十七,他并不想看见她心情沉重的样子,
“当然,别忘了,我可是国师,卜算最准的天才,”
“哈哈哈,嗯。”
绍祁不知为何心中酸酸的,在一旁凉凉的开口道:
“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回去打牌?”
纪昀对绍祁的了解可谓是深入骨髓,现在估摸着纪昀比绍祁自己都更能了解他的心意,
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同意的周十七,便笑眯眯的便接上了话,道:
“可以啊,那咱们去徐府还是将奂年叫出来去你那?”
绍祁看着纪昀,表示很是满意,道:
“去我那吧。”
纪昀一副就知道是如此的模样,带着一脸磕到了的周十七向着晋华侯府前去,拥有了这短暂时间的快乐,
衍王府的气氛便有些剑拔弩张了,虽然太阳已经落下了,但愿最终还是灯火通明的站了很多人,每个人的手中还都拿着一个木棍,
院子的最中心站着一个衣着肃静的男子,瞧起来模样倒是长的极其俊俏,不是府中的人,却又不知道这人已经在萧维祯的院子里住了多久了,
衍王妃发现这个人还是因为下人的嚼舌根,说什么他们家的小世子估摸着也走了曲大公子的老路,
那曲梓康的老路是什么?别人不知道,这衍王府又岂能不知?在花街柳巷流连忘返,最后还喜欢上了男人?
气的衍王妃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当时便叫人杖责了那两个嚼舌根的下人,
当时他还同他的贴身侍女流心说萧维祯整日不出门就知道困在书房里读书,也不知道那些个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但是转念之间,流心便又提醒了衍王妃曲梓康最近做的事,衍王妃虽然不满,但还是压抑着心中想要责罚流心的冲动,来到了自己儿子的院子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