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暮色沉沉,最后的一抹余晖落在肩膀上。
木兰有些出神。
忆起过去种种?,若不是她捡回了那人,或许此时她还如平常的村姑一般,继续日日平静的活着。或许张元他们依旧还好好活着。
不知是被光照的还是别的。
衬得她的眉眼有些发红,手上拉紧了马缰。
马蹄掀起的灰尘依旧悬浮在空中,随即缓缓落下,一切终归于平静。
——
檀香冉冉,琴声在偌大的殿宇内如雾般飘渺。
拓跋虞勾着琴弦,眉目中挑起丝浅淡的笑,只是那笑太过凉薄。
“探子来报,那女人府内已是空无一人。”
琴声突然顿住。
“四周查过了么?”
“查过了,皆无踪迹。”
拓跋虞眉眼垂在琴弦上,倏然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俊美的眉眼越发灼灼逼人。
“怕是那女人受了指点,才知要离开保命。你说,会是谁呢?”
“这..”
“对了,柔然那边又来了人,说是要商议..”
一声低咳声从门前响起。
拓跋虞示意他退下,男子领命恭敬离开。
只见一不修边幅,佝偻着身体的老人缓缓踏入,那双眼睛带了几分?笑。
“义父。”
拓跋虞起身上前扶住他缓缓坐下,亲自为其添上了一杯香茶。
“老了,知道要孝顺了。”
戚叔白缓缓调笑。
“义父,这几日在这里住的可还是习惯?”
拓跋虞询问。
“亏得是在你这里,没有那么多拘束。不过还是在外面来的自在。”
戚叔白饮下茶,眼睛微眯起叹道。
拓跋虞微微一笑。
“在这里,义父自可来去自如。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说的好听呐。”
戚叔白瞧着他,啧啧几声。
“我从不敢对义父打诳语。”
拓跋虞神色认真,语气恭敬。
“虞儿,什么能做的,什么不能做的。还请你掂量清楚得?些好。”
戚叔白唇角带着浅笑,话中却含着深意。
“义父的教诲,我自当句句记在心上。”
拓跋虞垂底眸。
“当真?”
戚叔白问。
拓跋虞点头。
缓缓戚叔白眉目之中露出疲惫来,“虞儿,当年的事已是过去许久。有时候放下比拿着更为轻松。”
“我明白。”
“但,我忘不了。”
这辈子?的事还是这辈子?算清的好。
拓跋虞眼底阴戾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尽力了。。_(:з」∠)_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