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长成这个样子,即便是三十岁也不愁嫁啊。
放下了竹筐便来到她面前,不顾地上的尘土便坐在木思面前。
“你知道我刚才碰到谁了么?”木兰手里还拿着那朵野菊花,捏在指尖搓玩。
木思睁眼,干净清澈的瞳孔如山间流水,语气上扬。
“嗯?”
早在一个时辰前他便感到门前有些动静,似是一人在来回踱步踌躇,或许还是和他有关。木思心底嗤笑。
木兰低着头,语气有些闷。
“刚才虎子哥来找你。他不好意思给你说,就让我转达了。他喜欢你想娶你。”
刚才还差点闹了笑话,木兰脸上突然有些躁红。
瞧着她低头丧气的模样,木思眼尾扫过一丝漫不经心。
想娶他?怕不是也想被割了子孙袋。
刚没走的多远的王成虎突然打了个喷嚏,莫名背后有些发凉。
木兰想了想,这么说实在不太合适,又抬脸正色道:“思思,其实他人真的挺好的。平日里虎子哥就常帮我们,也是个老实人。你要不也考虑考虑?”
木思眼眶瞬间积满了水雾,眼睑一片绯红,紧紧握住木兰的手臂。
“木兰姐。思思早已经把木兰姐当成亲姐姐了,你不嫁我也不会嫁。思思要一直陪着木兰姐。”
木兰看他满脸执拗,心头滚过一片热流。没想到思思如此重情义!好姐妹!没白救你!
木兰眼含热泪,重重点头,竟直直将他抱入怀中。
“思思,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
木思感到她胸前的温软蹭到胸前,小腹不禁有些发烫。眸色顿时沉郁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的身体总是对她如此敏感?!
不过,看来这女人还是有几分料。
四方殿宇,殿内摆设华丽,一缕白烟从香炉中冉冉升起。
“皇儿,今日怎得有空来这殿里?”只见从帘幕后袅袅走出一女子,丹凤眼吊梢眉,容颜清丽脱俗,眼尾隐隐藏着风霜的痕迹。一袭朴素淡雅的金缕裙逶迤在地。
一宫女仔细扶着她的玉手慢慢走出。
拓跋绍掀袍大步走来,沉沉叹了口气抬眼看着她:“母妃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做儿子得来看您也有错了么?”
瞧着他满脸阴郁,女子不禁露出一丝笑来,示意两侧的宫女退下。
待殿门被阖上之时,贺氏坐在榻上,掀开茶盖吹着热气。
“皇儿怎得如今越发沉不住气了。能成大事者就越应能忍。连母妃都懂的道理皇儿竟不懂了?”
鲜艳的豆蔻染上指甲,玉手纤纤如葱。贺氏凤眸微挑,唇角微微上扬。
拓跋绍捏着眉心,捏紧了拳头重重落在檀木桌几上。
“太子未上早朝已有半月之余,竟无人起疑!儿臣多次暗中提示父皇,父皇竟对儿臣有了不满!”
“太子刚刚遭遇母死一事。如今这般也是人之常情,你父皇也是无可奈何。你如今越急不可耐,你父皇反而越发怀疑你别有所图。”
拓跋绍一愣,急忙拱手:“母妃说的是,却是儿臣莽撞了。”
贺氏眼底流过一丝异样,压低声道:“如今那人生死未明,你急什么。即便是活着,你觉得他有机会活着回来?就凭河清王?”喉中又溢出一丝冷笑。
拓跋绍唇角扬起,笑得别有深意:“母妃教训的是,儿臣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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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幽寂无比,木思躺在榻上,耳侧隐约能听到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其中夹杂着雨滴敲打在窗沿上的声音。
木思翻了个身,感到从身体的内部又开始隐约发烫起来,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白瓷的两颊上渐渐染上一层绯红。
听到榻上的动静,木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瞧着不远处的那团黑影,喊道:“思思,你怎么了?睡不着么?”
“木兰姐,我怕。”
木兰睡意朦胧,掀开被子起身走在塌边,打了个哈欠:“别怕,我不还在这了么。”未想下一刻整个人便被他搂入怀中。
木思紧紧将她缠入怀中,汲取着来自她身上的清爽的凉意,唇边不禁溢出一丝暗哑的□□。
木兰费力探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木思的额头,嘟囔了一声:“怎么又烫起来了。”
对于思思的这种举动,木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没一会便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只是有些纳闷,她怎么有种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感觉。
她的发有些凌乱,一股清淡的发香传入鼻息。
黑暗之中,木兰的面孔映入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