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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韵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道:“所以这次你无论如何都决定要去赴约?”
楚铮又喝了口酒,才悠悠一笑道:“这一战自然不可避免,但谁说要我去赴约?”
秦如韵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你刚才说那么多,不是说你时间很紧,要尽快赴约杀了逍遥侯好完成第三件事?”
“时间很紧,要尽快杀了逍遥侯好完成第三件事是没错,但为什么一定要我赴约呢?”
秦如韵这样的聪明姑娘都被楚铮的话弄糊涂了。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猜?”
“鬼才猜得到你的心思!天马行空,从不按常规出牌!”
楚铮笑而不答:“明天你就知道了。”
“啊啊啊啊——!我跑来这里给你分析半天,你却不告诉我你的决定?”秦如韵抓狂地一掀锦被跳下床来,光着雪白的赤足冲到楚铮身边掐他。
漆黑如瀑布般的秀发飘起,带来阵阵香风。
楚铮自然要避开:“喂,注意形象啊,你是不是高贵典雅的秦二小姐?”
秦如韵举着小拳头追杀:“快说!”
但她哪可能打得到武功高她数倍的楚铮,气得她干脆张开双臂扑过去,房间终究不大,楚铮被她抱了个正着,秦如韵气哼哼又有些得意地捶在他的胸前:“说不说?”
“行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先让开点,这样搂搂抱抱被人看到可会误会了。”
楚铮举手投降,秦如韵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完全贴到他身上了,近得到感觉到楚铮的呼吸,她不由心头一阵急跳,像被蛇咬了般跳了开去。
自己最近是不是对这家伙太不设防了?居然和他这样亲密打闹?
秦如韵忙跳回到床上,钻里被子里,不让楚铮看到自己脸上的红霞,嘴里却满不在乎道:“谁和你搂搂抱抱了,谁叫你不老实答话的,哼!”察觉到自己语气似乎带着某种撒娇,秦如韵更觉得浑身发热,用锦被裹住自己发烫的俏脸。
天哪,自己怎可能发出这样甜腻的声音?这真是自己?
楚铮叹了口气:“你现在在我心里的形象已和最初有天渊之别了,以前我可是以为你是高冷的冰山富家女啊。”
秦如韵哼了声,忍不住又问:“现在呢?”
“现在……比以前开朗得多的普通姑娘。”
开朗得多?
秦如韵怔住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才发现自己虽然似乎在生气,但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你……别胡说八道了,快说回正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楚铮答道:“其实你仔细想也能想得到,我没时间,逍遥侯更没时间。他一直以为我想想他的‘天宗’控制权,但我对天宗毫无染指的意思,呆会我就飞鸽传书到各大门派,将被‘天宗’控制的高手的秘密公诸于众,这样一来‘天宗’就会元气大伤。我一天放一百个信鸽,你猜逍遥侯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气急败坏地来跑来阻止我继续放信鸽?”
秦如韵眼眸一亮,不由拍手笑道:“这下将计就计实在精妙,让逍遥侯看你第一天放一百个信鸽、无声无息就灭了他天宗的一百个高手,定会知道你是要故意引他上门来,却偏偏没法子。因为他不来阻止你,第二天就会再有两百个天宗控制的高手遭殃。而且你只放一百个信鸽,又不会逼得他立时把萧十一郎和沈璧君杀了泄愤,妙,实在妙!”
“阿飞明天就能回到了,有他和西门柔,再加上我,再加上最擅长使毒的程灵素,就算逍遥侯带上大批高手来也于事无补。何况除非他想要彻底闹个鱼死网破,不然就不可能真的大举来攻击我,人一多就容易暴露行踪,只会提前爆发天宗与少帅军的大激战。逍遥侯建立天宗,为的是控制江湖,进而夺取天下,像神一样主宰别人的命运,不到万一得已,他是不会在天宗未一统江湖前与少帅军火并的、导致玉石俱焚。”
楚铮自信一笑:“所以,就算他要来杀我,也顶多只会带两三个高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后再以江湖规矩决斗,杀了我后就远遁。天宗向来神秘,就算少帅军想要报仇,也难以找到他,何况江湖规矩的决斗也能堵住天下众人之口。”
秦如韵越听眼睛越明亮,她笑道:“先不说逍遥侯疲于奔命赶来这里,你以逸待劳,胜算就大得多。而且既然知道他会杀来这里,我们还可以提前布下陷阱,反客为主,让他一头闯入罗网中!”
“聪明!”
……
随着无数信鸽的飞起,江湖上不少名门正派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成名已久的高手被揭露了累累罪状,暴露了衣冠禽兽的本质,身败名裂,轻则被废武功逐出门派,重则直接废了武功关禁至死。
短短两天间,起码有近三百个知名高手被证实罪状,成为江湖中人人骂打的伪君子、大魔头。
当然,知道这些人都被天宗暗中控制的人不多,但逍遥侯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
所以年初二的晚上,楚铮居住的宅院外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楚铮正在传授程灵素练习长生诀。
本来他想让程灵素修习神照经,但考虑到长生诀能延年益寿,对于程灵素这样一看寿元就不会长的姑娘来说最合适不过。
当然,长生诀会让身材相貌保持不变的事他是决不会告诉程灵素的,不然估计程灵素决不会学。
他正指导着程灵素入门口诀中的窍门,忽然眉毛一挑,但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下去,只是手中悄然多了一把飞刀。
窗外的院墙之上忽然传来了两个苍老而冰冷的声音。
“楚楼钧你用的手段倒不错,原本我还有些期待你能杀掉逍遥侯。”
“可惜,现在看来你杀不了他。”
楚铮倒有些惊讶,对方居然出声暴露行踪?
楚铮对程灵素道:“师姐在这里别动。”
他身形一晃,下一秒便推窗而出,飘然落在院子里的雪地之上,目光望向墙头,淡淡道:“两位不知是何人,为何深夜到此?”